江绯穿着改良过的旗袍,头发用一根木质
的棍子简单的卷起来,看起来风雅又干净。
她笑起来时,眼纹自带漫长的岁月,温和慈祥。
时瑜川不免对她产生亲切感。
“你就是汝汝介绍来的吧。”
时瑜川愣了下,大概就是大小姐的名字,他没过问,只是点头。
江绯带他来工作室,直接说开了:“我不收徒弟。”
时瑜川表遗憾,却理解。
“但是我可以教你,你以后一有空直接来找我。”江绯不是师傅,但可以当一个很好的老师。
这一学就是一个下午,时间过去的特别快,时瑜川不习惯这样的强度,第一次在刺绣的功夫上感觉到手酸,指尖都在颤抖。
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他功力不足。
江绯说:“就到这里了。”
时瑜川起身低头:“谢谢江老师。”
江绯捂嘴笑了笑:“不客气,你长得很好看,看多了养眼。”
时瑜川第一次觉得好看还能加分啊,他笑着说:“我下次再来。”
出了门才发现已经七点了,天呐,比原定的时间多了一小时。
奢华低调的宾利停在路边,谢延坐在后座上端着,眉眼倦意明显,却也深沉如海。
老张好歹也是君延的员工,只是平时谢延不需要用车的时候,他都要在三号公馆里候着,但这段时间夫人不需要用车,他就跟以前那样。
白天在公司里溜达,在一楼跟前台说说话,喝喝咖啡。
所以时与淮有他的电话也不奇怪,只是谢总在这,他也不能贸然接起。
“时总今天很是慌张,已经在到处通门路,连我这里也收到消息了。”
谢延闭目养神,“接吧。”
老张地位不高,也不敢拉黑时与淮的电话。
接上电话后跟时与淮囫囵的说了几句,谢延听不下去了,稍有不耐:“电话拿来。”
老张如释重负,赶紧递过去。
时与淮一把年纪着实可怜,电话里清晰的传来几声,一种苍凉的感觉。
谢延不屑的翘嘴:“……”
时瑜川刚打算掏出手机时,便看见对面马路街边停着一辆熟悉起眼的车。
他内心的焦灼一下子消失,过马路时左右瞧瞧,趁没车钻过去,抬手敲了敲车窗。
老张很有眼力见的打开车锁与拉下车窗。
时瑜川一只手搭在车窗上,轻轻低头,干净明亮的笑容闯进谢延阴暗的视线中:“阿延……”
谢延的电话还传来时与淮苍白的辱骂声,对方用全世界最恶毒的词语来形容他。
谢延不为所动,仿佛在静静看着小丑跳脚。
但在时瑜川出现的那一刻表情出现细微的变化,疲倦肉眼可见的散去。
他挂断了手机,与刚才判若两人:“外面冷,快进来。”
时瑜川弯腰钻进车里,顿时被里面的暖气所覆盖,指尖也开始摄取温暖,变得发热起来。
他刚才注意到谢延拿着的手机亮着的屏幕,显示停留在电话按键页面中。
“你在打电话吗?”时瑜川刚才还叫了一声。
谢延说:“你来之前已经打完了。”
时瑜川从不过问谢延那边的事情,无论是家庭还是工作,他都分的明明白白。
但谢延不同,他时刻都要知道时瑜川在做什么。
“今天学的怎么样?”
时瑜川一提起这个眉飞色舞,说话语气都利索很多,最后还从包里拿出一块布,白天鹅只露出了银色毛毛的部分,但反光一看,里面还暗藏淡淡的金色。
上面是差不多一天的工程量。
他不停地夸赞江老师,说她很有耐心。
谢延只远远看了眼,等时瑜川说完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给我并蒂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时瑜川一顿:“……”
随即他心虚的解释:“那是给客户的,不一样。”
谢延问:“客户跟老公谁重要。”
时瑜川完全不够他说的,只能鼓着腮帮子瞥他:“哪有你这样的……”
谢延大掌伸过去:“过来。”
时瑜川不明所以,身子慢慢的倾斜过去,随后后脑勺被大掌覆盖住,谢延在他脸上安静的贴了一会儿。
“怎么了?”
“没什么。”谢延皱眉,像是在研究什么,又或者在做一道很难解的物理题,“你身上很香。”
“有吗?”时瑜川根本闻不出他身上的味道。
但谢延给予肯定:“你哪里都是香的。”
说的真真切切,时瑜川也就当听听,毕竟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喷香水,哪来的香味。
学刺绣是一件累活儿,而且还要很精细,时瑜川很快就上手还是因为小时候打过基础,江老师夸他有天赋。
但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