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称呼。
没有在一起过,也能喊这种称呼吗?江亦不懂,但他什么也不问,毕竟吉米看起来就不像是脑子好的货色,乱说话也很正常。
江亦安静坐下了,看了一眼杨侑然。
江亦想跟他说话,但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ken对东方人有些脸盲,但一部分长得格外好看的,像洋娃娃的,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视线朝杨侑然看去,半晌说:“evan那不是你的小男朋友吗?”
江亦低头看着菜单,面无表情地解释:“他不是我的小男朋友,是弟弟。ken。”
杨侑然耳朵竖起,听见江亦的话,心情不知有多难堪,瞪过去一眼,飞快地收回来了。
ken:“居然是弟弟?那你为什么不和你弟弟打招呼?”
江亦说:“弟弟在生我的气,你别问了。”
江亦询问了几人的口味,开始问服务员点餐:“宫保鸡丁,咖喱牛肉饭,八珍饭,铁板黑椒牛柳……”
点菜到上菜的空隙很长,杨侑然这边菜上齐了,但他有点吃不下了,倾倒啤酒在玻璃杯里,慢慢地喝着。
江亦还是没有忍住,起身去买了单,然后写了张纸让服务员带过去。
杨侑然拿起来一看,江亦写的居然是“要少喝酒”。
杨侑然:“…………”
他有什么资格管自己!!
杨侑然也没有看他,十分不甘地将啤酒一饮而尽,对吉米说:“吉米,晚上我们去酒吧。”
吉米马上收到讯息,嘴朝江亦说:“好的好的,我包场,给你喊来全波士顿的帅哥,任你挑选今晚的床伴好吧?”
江亦脸都黑完了。
他重重地将杯子搁在桌上。
杨侑然径直起身去买单,然后得知:
“那边的先生已经帮您这一桌买过了。”
吉米发出“哇”地一声:“roy,爱装哥还帮你买单,不错啦。”
杨侑然看过去一眼。江亦是背对着他坐,看不清表情。杨侑然问了服务员价格后,换成人民币,四舍五入,在微信上转账给江亦。
但就像前几天江亦转账给他说转给吉米的药费一样,杨侑然当时没收,现在江亦也没有收他的转账。
问他:“你要去哪里喝酒?”
杨侑然不想回复,烦躁地丢开手机:“分手了还要管我。”
说是自己甩了江亦,其实状况更像是自己对江亦操之过急,可他明显不喜欢自己,和自己提出分手。
第一次谈恋爱就这么无疾而终,杨侑然感到很心痛。
吉米把他载到酒吧,开始摇人来陪他。这家酒吧带点夜总会性质,进去要查id,不是什么正经场所。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查他和吉米的。
灯光迷乱而音乐吵嚷。
杨侑然点了鸡尾酒,坐在角落的卡座,随即问服务生索要了纸笔,在昏暗而嘈杂的场所里,随手写了几段旋律。
吉米:“在写paper?你可真会挑时候。”
他看不懂杨侑然在写什么,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以为是在写作业。
吉米和他碰杯:“想去赌场玩吗?”
杨侑然:“不去。”没钱去也不想去。
杨侑然头也不抬:“我喝点酒就好。”
吉米起身说:“那我去舞池了啊,不管你了啊,等会儿人来了我再过来。”
“嗯嗯。”杨侑然以为他就是喊了几个朋友来,没有放在心上,一边深沉地思考脑海里徘徊的旋律调子,一边飞快地记下来。
他创作不挑环境,以前更小的时候,他在车站、飞机上,随处都能写出杰作。
用经纪人的话来说:“感觉你跟灵魂出窍了,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写个不停。”
以前大多时候,杨侑然的灵感来自家人,他写了很多首歌给母亲,有一部分会被听众理解为唱给爱人的,近似于情歌,其中充沛的灵光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
杨侑然怀着失恋的哀伤之情,断断续续地写了一会儿。
吉米敞开衬衫露出项链跳到他面前:“roy,不要写作业了,我给你喊的哥哥来了。”
“啊?”杨侑然从情绪中抽离,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排高个子男生,统一都是打扮精致的帅哥。
一个混血帅哥朝杨侑然道:“roy,我是harrin。”
旁边的肌肉帅哥说:“我是victor 。”
再往左数的胸口插着一支玫瑰,眼如桃花的帅哥说:“我是evan。”
杨侑然:“……你叫什么?”
“evan。”
吉米见状:“你喜欢这个?”
“……不是,我只是喜欢另一个evan。”杨侑然目光从眼前七八个帅哥一扫而过,吉米问:“你们都有什么才艺?都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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