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下衙后去他们家吃饭。”
余妙:“……”
您一个月总得去蹭好几回。
还美其名曰陪外祖母聊天……
默了一会道:“那女儿下午带着妹妹一道过去,咱们晚上一起回来。”
余隐笑道:“好。”
说完,让小毛接住小桃急吼吼递过来的点心盒子出门了。
金梨见余隐就这么走了,急得直瞪眼,可人家女儿在,她又不好意思骂人,只得磨了磨牙,礼貌地跟余妙道了别,而后快速追了出去。
余隐昨天是被岳大人送回来了。
此刻望着门口的两匹马,才想起,其中一匹还是借来的。
而他们家马车,已经坏了……
深吸了口气,正打算翻身上马,金梨已经追了出来,她快速跑到马前,一把揪住缰绳,不乐意道:“余大人这是几个意思?”
余隐挑眉,“上衙门去,还有几个意思。”
金梨一噎,手却不松开,抬头望着马车上的老头,不服气道:“您昨日是否在街上见着我了。”
余隐摇头,他是半点印象都没。
小毛缩了下脖子,正想提醒,却见金梨气得脸都红了,跺着脚道:“你明明就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还敢说没有。”
她昨日去买胭脂去了。
她虽然生在南邵,但母亲却是楚国人,自小便受母亲的感染,对于楚国极其向往。
是以,官话比许多楚人都说得好。
进了京都,自然是要买一些京都最流行的衣裳首饰。
胭脂铺子,银楼等等,都逛了个遍,昨日要回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余隐,原以为他是想跟自己打着呼,结果他却像瞎子一样,只盯着自己瞧了一会。
余隐被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给逗乐了,“公主怕是误会了吧,老夫一把年纪了,什么样的没见过,什么样的能看,什么样的人不能看,老夫又不是不懂……”
金梨气得抬脚就要去踹马腿。
余隐忙道:“马儿可不是人,你踹了它,它便立马还回去。”
金梨气得快哭了,泪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你就是瞧我了,你就是偷偷瞧我了,你还不承认,我母后说了,这在你们楚国,一个男子若是瞧那个女子,是要对她负责的。”
这话把余隐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小毛也是震惊得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余隐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跑了出来,一听这话,吓得差点滑倒,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爹。
这个继母是不是也太年轻了些?
余隐稳了稳神道:“姑娘,您说话得讲究凭证,老夫若真是看你了,老夫乐意把这眼睛挖出来谢罪。”
简直那啥那啥了人类了好的朋友。
金梨抹了把眼泪,一把揪住小毛,“昨日你也在场,你倒是说话呀,不要因为他是你们家老爷,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小毛想哭,“公主,我们家大人真没瞧您,他瞧的是马车轮子。”
余隐算是明白了,他昨日一路上都在想马车的事。
于是,注意力全在马车上。
根本没注意马车里的人,是以,弄出了这么一个大笑话。
小毛和李三再三作证,余隐真的没看她。
不止没看她,路上任何一个人都没看,真的只是在看马车。
金梨脸更黑,恨不得上去挖下余隐的眼珠子当炮踩,太过分了,她堂堂南邵国五公主,居然不如一辆马车。
而且还是马车的轮子。
金梨气哼哼道:“我不管,我曾经说过,我这辈子只嫁棋艺比我好的。”
余隐怒道:“你这是碰瓷。”
碰完了马车,又碰棋。
金梨咬牙道:“本公主决定的事,从来未曾更改过,我今日便进宫,让圣上给我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