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入目是血淋淋的伤,修长洁净的手腕上一片模糊,结了薄痂又破开,渗出鲜血。
如今已是四月中,天气渐暖,他的伤口上未上药,依旧没日没夜的处理公务,翻看书卷,血止住了,再裂开。
就这样,循环往复。
谢玄烨在谭氏给他掀开的下一刻,又将广袖落下,语气平淡道:“一点小伤,无碍。”他不欲再用参汤,走回书案前坐下。
谭氏怎会信他的话?
她上前肃了神色:“这也是小伤?若不处理,那皮肉都要腐烂。”谭氏有了怒气,朝着书房外唤:“浮生。”
浮生在院中身子一颤,小跑进屋内,谭氏看了他一眼:“还不赶紧给你家公子上药?”
浮生:“啊?”他看了看谭氏,又看了看他家公子,还是老老实实的上前去上药,他家公子说了。
伤口还未感染,死不了人,不用上药。
他前个夜里就劝过了。
浮生上前去上药了,谭氏目光直直的落在谢玄烨身上,虽那血肉已模糊,可她还是瞧见了,那伤,是两排深深的牙印。
谁敢这样咬他呢?
还能是豺狼野豹咬的不成?
那孩子真是个心狠的。
谭氏在心中轻叹,观了眼谢玄烨的神色,她坐回八仙桌前,用了口茶,与他随口说着:“这几日我去参加了几场宴会。”
“上回你说在给阿闻相看人家,她毕竟曾入了谢氏,我也给她操了些心,建康城里倒是有合适她的。”
谭氏想了想:“今岁春闱,倒也有寒门子弟上榜,她以谢氏的名义嫁过去,日后在府中也能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