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闻言心间一紧,极力让嗓音听起来淡然:“有吗?一直都是这样,”她心里不得不紧张,乱他心神道:“该不会是我磨的哥哥失了理智,连安神香都闻错了味?”
她的语气实在是挑衅,他也确实早已没有了理智,对她冷笑:“快被折磨炸了,那就,让我折磨吧。”
话落,他已拖住她换了位置,直接入了进去,谢如闻体内有情药,身下早已湿漉一片,这样直接坐下去。
一场炙火,瞬时被灭了大半。
此时已近亥时,窗外天幕越发暗沉,明日就要立冬,也格外的冷寒,绿竹身上染了寒气,悄悄走进屋内。
在谢玄烨落于地面的衣服上取走了他身上的一只墨色荷包,里面有他书房抽屉的钥匙,她急匆匆取走,于暗夜中交给了候在院外的景山。
小几上的安神香燃的越发浓重,青烟袅袅透进床帐,谢玄烨已是越发的不清醒,适才只那一下,谢如闻得到满足的神色。
已让他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他总是这样被她的满足所影响,他愿意满足她,让她依赖他,也在与她欢好这件事上,格外的沉迷。
尤其是,他在这幅躯体里醒来的时辰越发的晚了。
月影倾斜,青烟晃动,一场欢愉后,谢玄烨难得的拥她入怀,与她一道沉沉的睡下了。谢如闻在听到他平静的呼吸声后。
缓缓的睁开了眼。
她轻声唤他:“哥哥。”安神香里加了迷药,他未醒来,谢如闻从枕上坐起身,垂眸深深的看着他。
取出床榻边小屉里她藏着的那颗五石散,轻轻放在他唇上,她俯身下去,用着他教给她的亲吻,一点一点,用舌尖撬开他的唇,然后是齿,探进去把药丸送入他口中。
她阖上眼眸。
吻在他唇上,许久。
随后,她离开他薄润的唇,在他耳边轻声与他告别:“哥哥,我走了。”话落,她起身,一滴热泪‘啪’的一下落在他鼻尖。
谢如闻未再有迟疑,起身后用绿竹早已准备好的热水简单清理了下身子,换上干净衣服挎上包袱就于暗黑中出了上弦院。
自从谢如闻让景山开始挖地道, 已有半年时日,起初景山挖哪,无念堵哪, 后来揽月苑里加派了暗卫。
无念也就不赌了。
可景山在哪里挖,无念都很清楚。
景山也知他都知道, 是以, 自从谢如闻找到他说要离开,景山就再未去挖过地道。
他暗自联络上那些北朝的黑衣人, 让他们从揽月苑外开始挖,直接挖通在他住的寝居地下,这些年他在揽月苑。
对于揽月苑的内外防守甚至比无念更熟悉,他们避开了一切暗卫以及无念的紧盯, 已将暗道挖通。
夜色已深,今夜的揽月苑显得格外寂静, 烛火昏黄, 景山早已等候在上弦院外,见谢如闻出来,对她点头, 告知她东西都已拿到了。
谢如闻对他颔首, 跟着他来到他院中,径直入了地道。
景山他们挖通的地道虽与揽月苑通往谢府的地道无可比拟,却也敞阔, 足够两人并肩而行, 他手中提着灯, 谢如闻紧跟着他。
待快要行至出口处, 隐隐传来亮光,谢如闻神色微紧, 带了警惕,景山似是感觉到了,与她眼神示意,告诉她不要怕。
黑衣人提灯走过来,在烛火下眸光直直的盯着谢如闻看,待看了一会儿后,为首之人问景山:“你确定她是袁家六姑娘?”
此人名杜俍,曾在袁氏一族家主手下做事,后被家主重用,负责打理袁氏一族的生意,他虽见过袁家六姑娘,却早已没了印象。
对于景山的话,他并不全信。
景山神色认真对他点头,抬手问他:都准备好了吗?
杜俍:“都安排好了,待到天亮,谢玄烨定会派人往北追赶,咱们先绕道走平洲,避开谢玄烨的人,再转至云安郡渡江北上,只要能上了船,谢玄烨的人定然追不上。”
景山思忖片刻:不可。
他垂眸看了眼谢如闻,继续对杜俍道:谢玄烨不会放过任何一条前往北地的路,他手下暗卫众多,且他能调动羽林军,咱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云安郡。
杜俍闻言神色间露出疑虑,透出几分不可置信,谢玄烨当真会派出所有暗卫去找?甚至不惜调动羽林军?
他看了谢如闻一眼,同时在心中想,若真是如此,岂不是上天助他,得了一个刺杀谢玄烨的好机会。
他这样想着,谢如闻看了他一眼:“愣什么,走啊。”杜俍收回心神,对他们颔首:“行,咱们立刻前往云安郡。”
——
送走谢如闻后,绿竹和红梅两个人立在院中,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月上枝头,已是寅时,寝居内的安神香就要燃尽了。
绿竹又点上一盘。
她和红梅一宿未睡,直到天光微现,浮生来了这里,他急急忙忙的在院中唤着:“绿竹姐姐、红梅姐姐。”
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