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接过来喝了两口,就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朝姜泠伸手。
姜泠默了默,把手放进他手心。
男人弯唇笑了笑,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来,坐。”
姜泠乖乖坐下。
“愁眉苦脸的。”傅砚舟揉揉小姑娘的脑袋瓜,“跟我说说,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
姜泠迟疑,“你最近,工作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确实有一点伤心,幺幺。”
傅砚舟抬了下眉。
“所以幺幺这么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原来是担心我的工作啊?”
姜泠闻言,不由有几分心虚。
她会担心傅砚舟的心情不好,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影响情绪的事,担心他的身体。
但她还真没担心过傅氏集团会出什么状况。
毕竟前世直到她都没了,傅氏集团仍扶摇直上,发展势头如日中天。
“想好怎么跟我绕弯子了吗?”傅砚舟低头摆弄着她手指把玩,漫不经心地笑了声。
“嗯?小没良心的。”
姜泠:“……”
被看穿了。
姜泠只好老实交代,“薇薇说京城最近的局势不太好,你们几个三更半夜都在谋划惊天大事。”
“担心姜氏?”傅砚舟一下就明白了。
他侧了侧眸,扫过小姑娘摆在脸上心虚的小反应,没忍住笑了笑,他不在意这个。
至少遇到事儿了,还知道主动找他。
而不是找别人,也没自己瞎琢磨。
值得鼓励。
姜泠纠结了一下,最后低声道,“嗯。”
傅砚舟捏着小姑娘的手指,垂眸。
蔫蔫嗒嗒的。
很像被雨水倾盆下来淋成落汤鸡的可怜猫咪。
她握住男人的手,抿了抿唇,认真道,“傅砚舟,你之前答应过我,姜氏未来如果出了事,你会帮我保住它。”
话说完,姜泠就因禁不住的尴尬和羞耻,忍不住垂下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这样实在是很没良心。
但又没办法对他说这种忧虑是真切的来源于上辈子,姜家毁在了这样的无妄之灾下。
真说这样无厘头的话,估计傅砚舟会把她当成神经病。
而偏偏。
偏偏与傅砚舟感情里的升温又让她觉得贸然提及利益有关的事,好像就变得不再那么纯粹。
哪怕她最初结婚就是为了利益。
姜泠突然有些厌弃这样的自己,“我,我……对不起啊。”
身份代换,倘若她是傅砚舟,那么她大抵也会觉得自己养了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傅砚舟倒是不太理解这种思路。
他一顿,懒洋洋的眸微微眯了下,“对不起我?”
姜泠垂下眼眸。
“我确实有一点伤心,幺幺。”
男人低低地笑了声,握着她的手臂,将她转向自己,“那我可以得到什么愧疚的补偿吗?”
心软的女孩在这个时候,会变得格外好说话。
“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姜泠鼓起勇气,抬起眼睛,望向他。
生怕在男人那双漂亮深邃的眸子里面看到一片失望。
傅砚舟点了点头,“哦——”
这么好。
那他可就要不客气了。
“幺幺,不够信赖我,这才是你唯一对不起我的地方。”
-
翌日。
姜泠收到了来自衡远集团关于考试时间的邮件通知。
就在这周六。
今天是周二,还有三天时间。
昨天晚上,在她满怀愧疚的状态下,傅砚舟索要了三个补偿。
其一,便是昨天晚上。
“幺幺都从来没有对我主动过。”
于是,被他拉着谈心。
最后她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了
他摩挲着她的指尖,眸底勾起无止境的笑意,逗她,“我的幺幺真的好可怜啊。”
姜泠趴在他身上小声抱怨着。
他侧过脸,埋进她颈窝。鼻尖嗅着她香甜的气息,箍着她腰勾着她头发卷着把玩。
格外体贴。
“剩下的两个补偿,等我想好了再告诉幺幺。”
一觉睡到将近中午。
姜泠发了一会儿呆,困得不行,赖了半天才换好出门的衣服。
她拿上李婶放进保温盒里的饭菜,坐车去傅氏大楼。
前台见到姜泠的到来,眼睛一亮,脸上迅速挂起了一抹完美的职业微笑,“太太好。”
一声声此起彼伏,“太太好。”
热情难却,姜泠对她们点头温柔地笑了下。
“你们好。”
前台1号:“徐助说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