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看见她,挑了下眉,“打完卡了?”
“嗯,”温纾站到她身侧跟着看向镜头,顺便问,“你不是被人叫去执勤了,怎么又跑过来摄影了?”
“……害,别提了。”
乔欣没好气,“本来是我们副部长的活儿,结果他怕热,你们部搬过来几箱奶茶和冰激凌,他偷懒逮着狂炫。”
顿了顿。
乔欣似乎觉得有这么个副部长特别丢人,非常无语,“给他自己炫闹肚子了。”
温纾,“……”
乔欣点了点下巴,示意温纾看那边桌子。
温纾看过去。
那桌子上放着三个空了的奶茶杯,数不清的雪莲和各种口味冰激凌的包装袋,空的。
“……”温纾沉默几秒,也是挺无语的。
她哭笑不得,“羊毛也不是这么薅的吧,学生会好像也不亏待过他们部长啊。”
乔欣,“可不吗。亏待个寂寞,要我说啊,你家那位就是个冤大头,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动不动就是各种外卖投喂补贴。”
“虽然不务正业了点儿,但他找补啊。”
“……”
温纾又沉默了。
确实,连她值班的时候都收到过几次外卖投喂。
刚进学生会,她第一次收到外卖的时候还惊讶,然后部里学姐解释说,主席体贴部员晚上执勤累,所以执勤的部都有夜宵吃。
当时她还没跟周景肆在一起,捧着外卖惊讶了好半天,满脑子都是他可真是有钱,还体贴。
怪不得平时那么偷懒也没有人对他有意见。
这不就是大领导风范吗!
乔欣不知道温纾复杂的心理活动,拍了拍她肩膀,真诚说,“不过也挺好的,主席多散财,幸福整个学生会。”
“你知道大家背地都怎么夸赞他吗?”
温纾眼皮突兀的跳了跳,看着乔欣狗狗祟祟的表情,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迟疑,“……什么?”
“嘻嘻,”乔欣对她眨了眨眼,“就那个啥,散财——”
乔欣故意顿了顿。
温纾屏住呼吸,心说不会是什么散财童子之类的吧……救命,这真的太太太土了……
这要是让周景肆知道,恐怕好好整顿各部门都是轻的,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一通。
乔欣哈哈一笑,“我逗你玩的,哪有人敢啊,除非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你家主席在大家心里的形象还是非常高大的。”
“比如?”温纾的眼皮还在跳,她总觉得没结束。
乔欣深沉,“比如他是个恋爱脑。”
温纾,“……”
“离不开老婆,下课就往你身边凑,找不到人就制冷,小学鸡式恋爱,秀恩爱狂魔——”
温纾听不下去了,窘迫的要命,赶紧制止她,“停!停停停,乔欣,你快别说了。”
乔欣眨眼,神神秘秘的,“还有哦。”
她说,“该说不说,他就一典型的唯你主义,你简直把他拿捏得死死的,估计说句分手都能把他吓哭。”
温纾,“……”
虽然但是,倒也不必说的这么夸张。
主席威严,危。
温纾告别乔欣离开操场,算着时间,买了水和饮料去体育馆找周景肆,路上满脑子都是——
周景肆到底知不知道啊!
他在他那一众学生会成员心中,冷酷难以捉摸的形象已经和从前一去不复返了。
体育馆内,篮球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温纾拎着水饮车经熟路的进来,放下东西,揉着手腕在最靠左侧边的矮长凳上坐下。
轻松的找到那个最显眼的身影,周景肆的球服是五号,球服背后印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数字“5”。
她前几天第一次来找他,看他打球,想起他初高中时加入篮球队,号码一直都是“5”。
去吃饭的时候好奇的问他这个数字有没有特殊意义。
他当时额头还有细密的汗意,周身萦绕着强烈的侵略感,本能危险,温纾不太敢挨他,觉得凑近就会被吞掉。
她给他递湿巾,他身上有汗,也不挨近她,就只挑了下眉,懒洋洋说,“我啊。”
温纾没听明白。
他笑,“没什么特殊含义,就是我。”
那天温纾回去之后想了半天,才琢磨透,他的意思大概是他从来都不信幸运数字这种虚幻的东西,只相信他自己的能力。
所以是“5”。
约摸半小时,结束一场。
周景肆瞥了眼远处那抹身影,心不在焉随手把球往篮筐里一丢,扬了扬手,“不打了。”
老婆都来了,谁还打这破玩意儿。
找老婆去。
其他人不明所以。
秦骁嗤了声,往休息区抬了抬下巴。
众人明了,笑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