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利亚顿时斗志昂扬,一定要让维拉尔认真练习,他要早日尝到点心的味道!
伊索的笑容里满是狡诈。是可以尝到味道没错,但这味道好不好,他就不敢保证了。
正在这时,隔间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是乘务员吗?”德拉科扬声问。
外面没有人回应,还是只有敲门声,越来越急。
德拉科锁紧眉头:“怎么回事……”
两人站起身,向小门走去。
“有人吗?”维拉尔又问了一遍。
依旧没有人应声,只有越来越急的敲门声,应和着飞毯疾速掠过空气的唳唳风声,令人毛骨悚然。
“等我一下……”德拉科抽出魔杖,似乎在回忆什么。山楂木魔杖亚历山大倒是蛮怂的样子,杖身瑟瑟发抖,连意念里都带了哭音:[什么东西啊……维拉尔,我害怕……]
维拉尔沉默,他总不能说他也心里发怵……
“屏障隐匿。”德拉克低声说,挥动着魔杖,一道亮蓝色的光芒窜出来,投射到小门上。原本是白色的门面逐渐变得透明,露出外面一只巨大的血红色鸟眼,以及正急躁地敲着门、长得出奇的鸟爪。
“嘶——”维拉尔倒吸一口凉气。“恶客鸟?!”
恶客鸟袭击飞毯乘客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门很小,它应该进不来。但是……它的爪子。”德拉科低声说:“恐怕就是因为这样,它才会袭击飞毯隔间。”
德拉科指的是它那长得出奇的鸟腿,还有寒光闪闪、可以将人狠狠扣住的鸟爪。有这样的利器,就算门小,也可以将乘客拖出来,让其成为一顿美餐。
“要不要叫乘务员?”维拉尔冷静地问。
德拉科摇头,毫不畏惧地看着恶客鸟恐怖的红眼珠:“要是那娇弱的女乘务员过来,这恶客鸟就可以添一顿加餐了。”
维拉尔:“……”就算乘务员是女性,也是一位成年女巫,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说人家娇弱啊!
就像是听到了他们的讨论一样,恶客鸟凶悍地仰头长叫一声,便用尖锐的鸟喙狠狠啄起了小门。
“它看起来就像一头发疯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维拉尔头疼地说。门是木制的,并不结实,照这个趋势下去,它早晚会被恶客鸟啄穿。
德拉科飞速在脑中过滤着他会使用的咒语,不出五秒,一个计划已然成型。
“退到隔间最里面去,”德拉科低声说。“我数到三,你就用阿拉霍洞开,然后我来对付它。”
亚历山大的惨叫声越发凄厉,显然是不想和门外巨大的怪鸟对上。维拉尔咬紧后槽牙,斥道:[好好配合德拉科,亚历山大!他又不是要用你砸恶客鸟,你怕什么——]
亚历山大假哭着闭嘴了。
两人迅速跑到隔间最里面,身前横着一张矮桌,躺椅也被挪过来挡在前面,他们严阵以待。如果恶客鸟的爪子伸进来,桌子可以用作阻碍。
德拉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小门,握紧了魔杖:“听我的,一……二……三!”
维拉尔举起安德利亚,飞快地说道:“阿拉霍洞开!”
小门被咒语的力量轰地打开,与此同时,德拉科扬声喊道:“乌龙出洞——”
一条漆黑的大蛇从魔杖顶端窜出来,它昂起蛇头,几乎没有间断地向红眼巨鸟攻去。
恶客鸟还没有反应过来,它发现门开了,正欣喜的把爪子往里伸,就感到有什么东西一圈一圈地缠绕在鸟爪上。
“唳——”恶客鸟尖声叫起来,想要抽回鸟爪,却连带着让黑蛇也靠近了它的躯体。恶客鸟似是被惹怒,这种形似巨鹰的生物对蛇并没有恐惧感。它弯下脖子,想要啄掉黑蛇的脑袋。
维拉尔当机立断地举起魔杖:“力松劲泄!”
大概是……被鸟嘴啄成两段扔到鸟窝里给小恶客鸟玩儿的恐怖联想激发了安德利亚的力量,这个咒语的效果不言而喻。
恶客鸟的动作顿时没了力道,黑蛇轻松躲开了鸟喙,一口咬在巨鸟的颈动脉上。
恶客鸟起初还猛烈挣扎,没过多久动作就越发无力,最后一头栽倒在隔间外。
黑蛇也随之消失了。
德拉科这才放下魔杖,缓了口气,又有些得意洋洋:“这么弱啊,白白浪费我一个乌龙出洞,嗤。”
维拉尔看了看室友格外白的脸色,并不打算拆穿他的假不屑。明明就吓得神色都变了……
“这蛇有毒?”维拉尔注意到恶客鸟脖颈上不正常的黑血。
“是有的,但我在家练的时候都没毒。”德拉科耸肩,独角兽尾毛杖芯的魔杖并不适合诅咒类魔法。“看来这次我发挥得不错。”
没有多久,乘务员小姐姐和挺着啤酒肚的毯长就赶来了。他们不停地道歉,毕竟乘客在空中遭遇危险,就是他们失职。
两个斯莱特林男孩大度地说着没关系,这一趟有惊无险,他们没有任何损伤,没必要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