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鹭医馆里发现的金银财宝完全是意外之喜,可丁修却还有点基本的诚信,赵靖忠那二百两酬金他才拿到一半,另外一百两还得他杀了靳一川之后才能拿到。
虽不知道只不过是区区一个锦衣卫小旗官的靳一川,是怎么惹到了赵靖忠那种大人物,令其竟然拿出二百两银子来雇佣他,可银子是做不得假的。
对于靳一川这个师弟,丁修向来不喜,当年拜师学艺的时候师父就偏爱靳一川,让他颇为不满,乃至妒忌,师父死后他更是抓住靳一川杀官冒名顶替的小辫子,不断从其手中勒索银子,两人之间不但没有一丝同门之情,甚至于还算得上有仇怨。
因此用靳一川的命,来换二百两银子,丁修自然没有丝毫不愿意。
至于白鹭医馆的张大夫和张嫣,则完全就是他引出靳一川的由头,留着不留着于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不过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弄死的好。
恶由心生,挥刀便是屠戮。
丁修的苗刀纤长锋锐,挥舞的瞬间如同一弯月牙,杀机陡现。
“住手!”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喝止,趴在墙边的靳一川翻身而出,跃入墙内。
“哦?来了啊。”
丁修刀锋微顿,扭头看向靳一川,咧嘴邪笑了一下,随即顿住的刀锋忽然劈下。
靳一川瞳孔收缩,连忙跻身上前,双刀出鞘,交叉在一起硬抗丁修的苗刀。
当!
刀锋交鸣,发出幽幽颤音,本就是仓促应招,靳一川虽然接下了丁修的这一刀,但膝盖却耐不住弯了下去。
“哼!”
丁修冷哼一声,双臂发力,向下压去,随即猛地一拉。
嗤!
无数火星飞溅,靳一川难以承受丁修的力道,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后跌倒而去。
丁修则趁着这个空隙,对张大夫反手挥刀斜撩。
噗!
这一次,锐利的苗刀未受到丝毫阻碍,从张大夫腰部以上切入,斜着划过上半身躯,最终从张大夫的右颈冲出。
鲜血猛地喷涌而出,衣衫瞬间被鲜血染红。
张大夫瞪大眼睛,痛嚎出声,手掌用力地捂住脖子,但鲜红的血液依旧从他手指缝隙间挤出,整个人更是难以支撑,侧倒了下去。
“啊!爹!”
张嫣从屋内跑出,手掌扒在门框上撑住酸痛的身子,却看到这一幕,顿时不敢置信的愣住,下一瞬,双眼涌满泪花,想要冲上去,酸软的身体却做不到这些,整个人扑倒在地。
“混蛋!”
靳一川已经翻身而起,见此怒吼一声,手中双刀一展,脚下连蹬地面,飞窜而上。
唰唰!
刀光闪烁,仿佛攻向丁修全身各处,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让丁修不禁向后撤步,一个扭身翻入院中。
苗刀锋锐纤长,在空旷地面更易施展,丁修是老江湖了,自然懂得占据地利的道理。
当当当!
两人刀锋不断碰撞,转瞬间已经交手十数招。
靳一川本就是走轻灵路数的双刀,此刻更如疾风,不断挥出,攻向丁修上路下路,连绵不绝。
然而到底师出同门,对于靳一川的双刀抢攻,丁修虽是使得苗刀,却也能一一避让或接下靳一川的攻击。
身患肺痨的靳一川体力终究无法支撑他如此疯狂的打法,没过多久,丁修便抓住靳一川喘息的一瞬,猛然重劈而出。
当当当!
三次重击,靳一川一一接下,但沉重的劲道却是使得他肺痨发作,脚步后退间,剧烈地咳嗽起来,接着更是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这种打法,你是求死啊!”
丁修冷笑着看向靳一川。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的恩怨,今天就一起算了!”
靳一川擦去嘴角的鲜血,面露坚决之色,双刀一阴一阳,脚下一蹬,整个人直接冲上。
当!
狠狠地击开丁修的苗刀,使其角度偏移,靳一川突然身形一矮,让过丁修由斜劈化作的横斩,脚下一瞪,陡然间旋转起来,双刀不断刺向丁修的下三路。
这完全不曾见过的招式让丁修不禁严肃起来,脚步连连后退,终于拉开了一刀之距。
丁修纵身跃起,试图躲开靳一川的攻势,然而就在跃入半空的刹那间,一股浓浓的危机之感陡然直袭天灵。
唰!
靳一川似是早有预料,亦或他的这一招本就是如此,当丁修试图从他身上翻过的时候,靳一川猛然转身,双刀向上刺来。
这样的刀法虽然惊险,可丁修却还能变招来应对,但那危机感却仍然未消。
嗤!
就在这时,一道弩箭陡然撕裂空气,飞射而至。
“啊!”
取舍之间,丁修毫无犹豫,立即挥刀而下,手里苗刀与靳一川的双刀碰撞,发出交鸣。
与此同时,他也借着这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