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撩了下眼皮,对诸伏景光毫无兴趣。
“琴酒,回答我的问题啊!”诸伏景光继续质问琴酒:“你和我哥的关系怎么样?如果你喜欢我哥,以后你们会在一起吗?你会离开组织吗?”
“我不会离开组织。”琴酒只给出了最后一句的回答。
“可是组织是错的!”“我知道组织是错的,但我仍旧不会离开组织。”
诸伏景光被他气到了,猛地掏出手/枪对准了琴酒。
琴酒没有躲,也没有恐惧,甚至似笑非笑地看着诸伏景光,讥嘲道:“回家省亲却拿着手/枪,你是打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连同高明一起解决掉吗?”
“我不会,也绝不会出差错,哥是绝对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诸伏景光愤怒地表示。
“是吗?”琴酒似笑非笑,嘲讽着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满脸愤怒,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诸伏景光抿紧了嘴唇,脑袋上突然被抵上了一个硬物,他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小景,将枪放下。”诸伏高明将配/枪的枪/口抵在自己亲弟弟的脑袋上,威胁。
“哥?”诸伏景光茫然转头,神情还有些狼狈。
“放下枪。”诸伏高明警告。
诸伏景光只能将枪/口垂下。
诸伏高明卸了弟弟的枪,又对着琴酒说道:“怎么办?小景似乎知道你的身份了,要不要处理掉他?”
诸伏景光又是震惊地看向自己的亲哥哥。
琴酒显然也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注意到了诸伏高明眼神中潜藏的笑意,顿时也笑了,说道:“好啊。”
只是很可惜,两人无法欣赏到诸伏景光惊恐又难以置信的表情了,因为诸伏景光同样注意到了哥哥的恶趣味儿。
“哥——”拉长的一声抱怨。
“开玩笑的。”诸伏高明将枪/口移开,打开弹夹给他看:“没子/弹。”
“那也不能随便指着人啊,我快吓死了!”诸伏景光朝自己的亲哥哥发出控诉。
诸伏高明耸了耸肩膀,说道:“是你先用枪指着阿阵的。”
“那是因为……是因为……算了,没事了。”诸伏景光郁闷地撇了撇嘴,将自己的枪拿了回来收好。
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闹剧,很快便无人问津。
诸伏景光去厨房做饭,诸伏高明则搂住了琴酒,他没有丝毫矜持,也毫不介意弟弟在家。
“阿阵给我带了花?”他一进门就看到花瓶里的花朵了。
“野花。”
“这就是阿阵不肯正式承认我们关系的原因吗?”
“什么?”
“家花哪有野花香。”诸伏高明笑着调侃,问他:“还没有被正式承认的我也算是一朵野花吧?”
琴酒不说话了,诸伏高明总有各种歪理邪说。
“阿阵今天来找我,是想要和野花共度春宵吗?”诸伏高明故意说道:“我真像是被你养在外面的外室,平日里根本见不到你的人,只能等着你来宠幸我。”
“咳咳。”琴酒被诸伏高明的说法呛到了。
什么人会把自己形容成外室啊!
这个不正经的。
“阿阵今天有些拘谨,明明上一次过来的时候你就很主动。”诸伏高明调侃他。
琴酒翻了个白眼,那能一样,上一次他是来找高明麻烦的,这一次却是来找他“复合”的。
不过,复合这种事,看来是根本就不需要说了,因为诸伏高明看着也不像是和他分手的模样。
“我和你弟弟说的事情你都听到了?”琴酒暂时按下诸伏高明的手,向他声明:“你给我听好,我再强调一遍,我绝对不会离开组织。”
“我听到了。”诸伏高明态度平淡。
琴酒皱紧眉头,诸伏高明的态度和他想要的并不一样。
“你是不是离开组织我并不在乎。”诸伏高明认真地告诉琴酒:“我认为,不管你是在什么组织生活,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许在小景看来你的那个组织穷凶极恶,但是在我看来,阿阵就是阿阵,你的本性不坏,自然也不会做的太出格。”
琴酒顿时满脑袋都是问号。
诸伏高明说的是谁?不管是谁,反正不可能是他吧!
本性不坏?不会太出格?这类形容词真的是用来形容他的?
琴酒都有些茫然了,难道他的灵魂真的熠熠生辉,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阿阵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日行一善。”诸伏高明问琴酒。
琴酒点头。
“我们曾经约定过,阿阵要日行一善,当然,我也是。”
“但是日行一善很简单,哪怕只是捡一个破纸团也算是日行一善,可我做的事情……”诸伏高明没有等琴酒说完,而是打断了他:“无论如何,只要日行一善,渐渐地总会有所改变,比如现在,阿阵在我看来就不像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