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敬德家的大门被手榴弹炸塌,和大门连在一起的墙壁也被手榴弹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前来抓捕车敬德的这些士兵鱼贯而入,冲进了车敬德家中的大门。
“将军有令,全部抓活口。记住了,抓活的!”一个千户扯着嗓子大声的喊着。
士兵密集的脚步声出现在车敬德家中的前院里,这些士兵在冲进车敬德家中之后,就分成十来个小队,冲了进去。
车敬德站在大厅中,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该不会是他们冲进来了吧?这可怎么办呢?”
一个士绅一脸惊慌的站了起来,看向车敬德。
车敬德一脸慌张,道:“快跑,赵贼的兵马很有可能冲进来了,赶紧跑。”
车敬德急忙往外面跑去。
刚刚跑出几步路,府中的几个家丁出现在车敬德的面前。
“老爷,不好了,贼兵冲进来了!”这几个家丁一脸惶恐的对着车敬德喊着。
车敬德急忙道:“赶紧通知府中所有人,让他们赶紧跑。”
“踏踏踏踏!”
伴随着密集的脚步声,一队衣甲鲜明的士兵冲了过来。
车敬德看着出现在大厅前面的士兵,撒腿就跑。
可是,车敬德的速度怎么可能比得上这些士兵的速度?
车敬德刚刚跑出几步路,就被士兵摁在了地上。
和车敬德一起被摁在地上的还有车敬德的同伙。
这些人被士兵带到了大厅中,严加看管。
剩下的士兵在车敬德家中不停的穿梭着,抄着家。
车敬德家瞬间就变成了喧闹的闹市,鸡飞狗跳,惊叫声不断。
领兵的那个千户带着几个亲卫出现在大厅的前面,他看着被看押在大厅中的车敬德等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呵呵,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说你们厉害吧,可是你们这么快就被我们抓住了。说你们不厉害吧,可是你们竟然敢公然抵抗我军。我征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千户居高临下,看着被五花大绑,摁在地上的车敬德,讥讽的说道。
车敬德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的右半边脸紧紧的贴着地面。
车敬德第一时间感觉到的并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明末的历史上,李自成杀进京城的时候,城中的那些文武百官也是像车敬德那样,在面对李自成时,不仅没有害怕,甚至还自恃清高,对李自成指手画脚。
这个车敬德和那些人也是一个德行,老爷当的时间长了,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老爷了。
“匹夫,你们这些匹夫,快快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车敬德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千户冷冰冰的看着车敬德,冷声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至于为什么要抓你,你心里清楚。还有,我们是反贼啊,抓你怎么了。
要不是将军有令,老子现在就像一刀劈了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我呸,猪狗都不是的东西。”
千户一口浓痰吐在了车敬德身上,车敬德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更加的愤怒起来。
“将这些人看好了,同时拷问出车敬德同党,一旦拷问出来,立刻出兵抄家,记住,一个不留,一个人都不能落下。”千户指着大厅中的这些人,大声喊着。
抄家之事一共持续到第二天下午,在这期间,城中的百姓被城中的动静吓得不敢出门,人心惶惶。
赵大牛和宋虎知道,百姓的心一直悬着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就派出了兵马,在城中说明情况。
效果虽然没有多好,但是比不宣传强。
车敬德以及他的同党还有他们的家人,被关押在魏国公府的后院中。
在后院的一个房子里,车敬德的直系亲属被五花大绑,扔在这个房子里面。
这个房子原本是魏国公府中的一个卧室,为了关押车敬德他们,赵大牛让人将房子里面的东西全都清空。
车敬德站在房门的后面,不停的冲着外面喊着。
“老子是士绅,你们怎么敢这样对待士绅?要是此事传出去,天下的士绅肯定不会饶了你们,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办?没有我们这些士绅,赵贼别想坐稳皇位。
从古到今,哪朝哪代不得优待我们这些士绅,你赵文怎么敢这样对待我们?难道你们真的以为那些贱民没有我们这些士绅,就能统治吗?告诉你们,你们想错了,没有我们这些士绅,你们别想坐稳这个江山。”
车敬德冲着房门不停的大声吼叫着,就好像没有他们这些士绅,赵文就没有办法坐稳江山一样。
站在房门门口的卫兵听着里面的喝骂声,也没有去管,就任由车敬德这么骂。
现在的车敬德,就是嘴上有劲,除过嚎叫几嗓子之外,再没有任何危害。
车敬德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在隔壁院子里关押的徐弘基等人也听到了车敬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