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瓶昂贵的酒就被他拿了过来,酒液毫不吝啬地倾洒在我们俩身上,染红了底下的毛绒地毯。
“好香。”他叹息。
浓红的酒液顺着他的脖颈喉结往下滚落,顺着散落的领口往里淌去。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右侧锁骨上方,也有一颗很小的痣。
“林加栗,你不是一个好学生。”他说,“明明不会酒也不懂酒,还装得这么好。”
“品酒这件事情……还是让专业的老师教教你吧?”
红酒的气息弥漫。
我咬上了他锁骨上的那颗小痣。
一整瓶波尔多红酒都被用来做某种教学用具,从小就不太听老师的话的我,在欺师灭祖的道路上一直前进,终于在今天,达到了它该有的目的。
我手指抓着他后脑的头发,将他的头拽开来的时候,他满脸上的红酒混合物都在往下淌,性感的喉结滚动。
他似乎很满意,甚至夸奖了我。味道很好,他说,跟他想的一样。
我算是发现了校服裙子的好处。
深色的百褶裙,到膝盖上,很适合活动。
他的衬衫和毛衣背心都被红酒打湿,薄薄的衬衫被沾湿之后贴在皮肤上,透出半透明色泽。
平心而论,里昂是个很好的老师,他以身作则,告诉了我红酒的品味方法。
还剩下的小半瓶,被他拿着瓶尾,浇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让老师教教你。”他说,略微狭长的眼微微眯起,乌黑的眼睫浓密。
他手穿过我的发丝,一直顺着摸到我的后脑,他将我的头压到身前。
“该怎么尝红酒比较好。”
……
-
第二天去考期中考试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进的考场。
砰一声。
车门在我身后关上。
“林加栗!你这是怎么了?一晚上没睡?”
几个s大的熟人挤过来,一边好奇地我身后张望,一边看着我明显带着明显黑色眼圈的脸。
“眼圈黑成这样?彻夜难眠?”
我:“……”
“刚刚送你来的是谁?我们怎么没见过?”
我:“……”
我:“邻居。”
“你邻居长这么好看?!我草,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像是听到了,车里戴着墨镜的黑发美人微笑跟大家点了点头,随即才把迈巴赫开走。
我崩溃了。
我脸绷着:“他是……他是l大的法学教授,你们要想要联系方式也可以去要。”
几人都静默了。
“我草,教授……”
“怎么会是教授,这么年轻?”
“靠,老师,太刺激了……”
我:“?”
最后这位同学,你怎么回事?
“算了,别提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清醒一点,“走吧,去考试吧,我要买杯咖啡提点神。”
咖啡店前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头疼欲裂,直接转身,去了自动售货机买罐装咖啡。
扫了码,咕咚一声,易拉罐滚进下方的出仓柜。
一摸,还是温的,毫无效果。
我蹲在售货机前脑袋放空。
就在这时,我旁边传来一道嗓音。
“——喝我的吧。”
一杯冰美式递了过来。
握住塑料杯的手纤白漂亮,在光下几乎晃眼。
南禾抱着书本,站在阳光底下,微风拂过少年颈后的乌黑的发,他表情平静,只是把咖啡递过来。
我浑身过电一样:“南禾……”
“我来这里做上次志愿活动的交接,”他说,“正好看到你了。”
“你是今天考试吗?”
脑内在尖叫了三秒的“情老婆”之后,昨晚的一个片段突然闪进了我的脑海。
是那位俊美的法学教授,在我强烈要求这只是一次性的关系没有下一次之后,他告诫我。
“是吗?”
里昂唇角微微勾起来,笑容称得上无害。
“林加栗。——你也不想南禾发现我们的关系吧?”
我很破碎。
从昨晚开始, 我一直崩溃到现在。
如果某些非主流的个性签名能形容我的心情的话,那就是:兂止境旳痛。↘╲°再羙也昰过去。
我的崩溃程度,让我此时此刻, 面对我的梦中情老婆南禾, 竟然都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心痛。
老天爷啊!我怎么家对面住了一个绑匪啊!!虽然是美人但是他道德沦丧丧心病狂穷凶极恶啊!!甚至还会吃人!反复吃, 一遍遍吃啊!
在昨晚我的据理力争之下, 他对我的道德绑架丝毫没有一点手软, 直接握住了我最关键的软肋。
还反复握过好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