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好瞧着一旁已经愤怒的李秋芳跟兰青,又看了一眼刘秀珍,十分平静。
阿楚原本有些不知所措,这段时间,她经历了好多事情。
她暗恨自己以前识人不清,恨自己之前还一直在做帮凶,更恨自己这个时候,竟然完全帮不上忙。
不过瞧着明好刚才看刘秀珍的眼神,她脑海里蓦然出现一句话:她看着她,宛若是个死人。
好诡异!
明好根本不知道阿楚心里会琢磨怎么多。
她还暗笑,楚天阔要是知道自己一直被刘秀珍这只苍蝇惦记,现在还倒打一耙,会不会太过恶心?回头自己告诉他,让他也难受难受?
要不然还是算了。
见明好有些犹豫。
钟校长心里就有数了,他又严肃说道:“你是周围村子里的人,小本经营,我们没有话说,可是你做工厂里工人的生意,还要污蔑工厂的人,这就大大不应该。”
“你现在道歉,然后在大会上澄清,这事情就算是完了,要不然……”
明好突兀问了一句,道:“要不然呢?”
“真是好威风!我们是做小买卖,文件也没说不行吧,竟然这样你管的着?再说我污蔑工厂的人?请问什么叫污蔑?污蔑就是捏造事实诋毁别人没错吧?捏造事实,你查清楚了,诋毁,你确定?一个校长了,用词这么不严谨,啧啧。
再说针对,工人大哥大姐们都在这看着呢,我可有针对?我从头到尾,针对的只有她罢了!不对,还有这个脑子奇怪的。”明好指着刘秀珍跟顾卫星说道。
她这么一说,外面又有人议论纷纷。
黎建设找了几个工人,说辞都不太一样。
“我们刚来的时候,顾卫星要打人呢。后来,他那个一天哭八百次的对象就开始哭。”
“我可是从头看到尾的,人家只是说糖不卖给他,一上来就骂人的,谁卖啊!”
“不过那个刘老师好像也没说错,她说楚天阔求而不得,记恨呢,所以那个婶子就一直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人家姑娘当然要嫁人,谁知道里头怎么回事。”
问众人,自然是问不出什么的。
每个人看见的都是自己的主观事实罢了。
明好笑着又道:“钟校长,事情要当真的是我污蔑了她,道歉澄清什么的,当然不在话下,但要是,这个所谓的老师,污蔑我了呢?钟校长觉得如何处理?”
“你是说我们刘老师还乱说了,她能污蔑了你?”钟校长也是有些烦了,说道。
“你看看,你这不就是用歧视的眼光看人吗?革命工种不分高低贵贱!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人家想什么呢?或许她嫉妒我的美貌,或许她内心狭隘,或许……就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性子,谁又知道呢,难道这么一个假设,你都不敢回答?还是说你怎样都要包庇了?”明好漫不经心说道。
钟校长:我要小心些了,怎么这么快就被抓住把柄呢,原本还想着送一个顺水人情的。
众人:咳咳!嫉妒你美貌这种话还是别说了。
没见就连兰青这个亲嫂子都有些心虚了?
钟校长咳了一声说道:“既然这样,当然要处理!我们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我们从来不会包庇了谁,一切都以集体荣誉为先!”
“哦原来还有制度呀。”明好道。
“你用不着阴阳怪气!”钟校长说道。
明好摊手,“有这句话就放心了,那么,你让我道歉,请问我做错了什么?”
“你……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你污蔑我们学校的老师,你指责别人的作风问题,明明就是你自己的家人做不好,这还不够吗?!”钟校长愤怒了。
“我污蔑学校的老师?我污蔑了她什么?现在实话也是不能说的吗?”明好无视他的愤怒,说道。
钟校长气得直哆嗦,黎建设在一旁好言相劝,说道:“老钟,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再听听就是了。”
这么明显的提醒,钟校长不可能听不出来,可是他心里就是有气,“我倒是没有你这种度量,什么人都能和睦相处,我们学校又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黎建设脸色一僵,这话什么意思?他们学校不是,难道工厂就是了?更何况还是厂办学校呢,这个老钟,可真是……
明好瞧着就有些乐呵,说道:“黎主任,别人不识好人心,你才是何必呢。”
可不就是这样,黎建设背着手,也不打算管了。
明好见此,字斟句酌地说道:“真是不好办呀,这位刘秀珍老师,我再问你一次,果真的是我们家天阔对你念念不忘,非你不娶,为此导致我妈这边看你不顺眼总是找你麻烦?而不是你一直贼心不死瞎惦记?”
刘秀珍赤白着一张脸,说道:“明好,我……我知道你没有办法接受,可是,可是你也不要乱说。”
刘秀珍看了一眼李秋芳,又哭诉说道:“我明白婶子的心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