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冬夜顿时皱起了眉头:“有人还一直敲不开门?户主在镇上,竟然一直都关机联系不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怪杜黎媛反应这么大。
因为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哎,别提了,要是我们小区物业,能查水电费的使用情况,早就能知道家里有人常住了,可惜,这个小区水电,都是直接预交给电力水力部门,物业不参与。”
杜黎媛显得有些无奈:“说来也巧吧,就在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刚好来我这餐厅里看看,出来的时候,就发现那8楼住户家的灯亮了……”
吕冬夜忍不住插话道:“以前晚上你没注意吗?”
“以前晚上,他家的灯都是不亮的,最起码,从楼下看,是绝对看不到房间有光亮传出来的。”
杜黎媛肯定的摇头:“就昨天晚上,他们家的灯也只是亮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又熄灭了。”
吕冬夜没有再打扰她。
他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样一家人,家里有人住,晚上竟然都不开灯的吗?
杜黎媛继续说了下去:“我哪敢放过这个机会啊!我一边赶紧往他家里跑,一边连忙打电话给物业监控,让他们看好这单元楼道里的情况,别我还没上楼呢,他家里的人就出门离开了。”
当时,杜黎媛着急忙慌的跑上楼。
更巧的是,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那家住户正在关门,背影则是一个女人。
“我跟她简单交流,确定她是户主之后,我就赶紧说明了来意……当时她听到竟然是几个月前的那盆花,吃惊的就赶紧把我请到她家里去了。”
杜黎媛继续讲述着:“她带我走进她家里,还以为她要跟我详细的谈一下,却没想到,她直冲冲的朝着里面最深处的卧室走去,我只能跟着她一起往深处走,然后,我就发现……最深处的卧室门,竟然是破损的。”
“破损?”
吕冬夜有些疑惑:“卧室的门?怎么个破损法?”
“对,她家卧室门应该是普通的三合板,很脆,中间破了一个大窟窿,我当时也像吕校长你一样吃惊,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家里的房门,竟然会有那么大的一个窟窿。”
杜黎媛描述了一下,便就接着讲述道:“当时那个窟窿被纸给糊住了,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使劲敲门敲不开,最后,还是伸手从那个窟窿里,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
再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乱七八糟的房间,充释着难闻的味道,里面,正有一个戴着耳机正在玩游戏的小男孩,而这个女户主,就是那个小男孩的母亲。
当时,她打开门后就直冲冲的走过去,一把摘掉了小男孩的耳机,并且对他大吼:‘你以前丢下去的那盆花砸到人了你知道吗?’
她当时非常气愤,可是,我发现这个小男孩神情木然,她母亲拔掉他的耳机,他就不戴耳机继续玩游戏,他母亲大吼的时候,他就回头看了他母亲一眼,就又回过头去了,他始终没有看我一眼,无论他母亲说什么,他都全当听不见。
后来,他母亲索性直接关掉了电源,他就呆呆的看着屏幕,他母亲强行拉着他,把他拉到我面前,他还是一副木然的样子,我发现他的眼里没有焦距,就好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
“他这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吧?”
吕冬夜突然插话:“正常人哪有这样的啊?”
“是的,最后没办法,他母亲就不管他了,把他丢在那间卧室里,带着我一起回客厅,坐下后就开始一边抹眼泪一边跟我说,自从她丈夫去世之后,她儿子就患上了自闭症,拒绝跟人交流,学也不上,每天就是闷在房间里打游戏,说什么都不听。”
杜黎媛继续说了下去:“他还总喜欢反锁房门,房门上的那个大窟窿,就是她以前敲不开门才无奈破坏的……丢花盆那次,简直都吓坏她了!她没想到闷声不语的儿子,竟然会突然有那种暴力行为。
她告诉我,她当时都吓呆了,愣了不知道多久才回过神儿来,那时候她儿子已经回他自己卧室了,她有挺严重的恐高症,不敢推开窗子往外看,就赶紧在第一时间跑到楼下去看,发现并没有砸到人,才把卫生给打扫干净了。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已经离开了,她一直都不知道,那盆花让我们两个都受伤了……她讲述到这里,我就给她看了我们当时拍的视频和照片,她才真的相信的确砸伤我们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当时半天,都看不到有人冒头呢。”
吕冬夜眼中闪过几分思索:“后来呢?为什么她家里有人却总敲不开门?电话也是关机的?”
“唉……也算是个悲剧吧。”
杜黎媛重重叹了口气:“她跟我说,她那天吓坏了,很怕她儿子会伤害她,收拾好卫生之后,她就直接离家出走了,把她儿子一个人丢在这个家里,她回了娘家。
她实在不想理她儿子,或者是不敢理,就把她那个号码关机了,但每天饭点儿的时候,都会给她儿子点外卖,确保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