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丈夫是相伴了三十年几年的夫妻,都没有这突然出现的朱正毅对张文勇的影响大。
“小娴,刚刚确实是我想多了,下次不会再多想,你扶我回房休息休息。”张文勇看着妻子的脸色,就知道对方要批评自己什么,先一步认理。
秦安娴看了一眼身旁的保姆,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搀扶张文勇回了房间。
她清楚不管任何时候,男人的面子都是要给的。
“老张,刚刚在外面,为了你的面子,我也就不好在美心同志面前批评你,但这会屋里没有外人,我还是要批评你的。”
秦安娴把张文勇搀扶着躺在床上后,还是开了口。
“你说。”
张文勇虚心接受。
“你一天没教导过正毅,你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显摆老子的谱?”秦安娴一开口就很不客气,直接揭开了张文勇的自作多情。
张文勇神情有点讪讪。
“正毅不是强国那几个孩子,并不会因为你发脾气,或者是摆脸,他就给你留面子,所以今后千万别做不该做的事,真要是被气出个好歹,你让我今后依靠谁?”
说着说着,秦安娴落泪了。
她刚刚真的被吓到。
“对不起,今后我一定摆正态度,刚刚是我膨胀了,见到正毅进家门,就下意识摆起了父亲的威严,是我没点数。”
想到刚刚耍的威风,张文勇老脸有点红。
确实如妻子所说,他还真把朱正毅当成了强国那几个孩子,但朱正毅不是强国他们,不是自己能教训的。
内心深处叹息一声,张文勇认命。
“你休息休息,我去看看饭菜,一会叫你吃饭。”秦安娴见丈夫想通,才离开卧室。
门关上,张文勇的神情迅速变了。
他察觉到了妻子的不对劲,妻子什么脾气他最清楚,可以闹,可以耍阴谋手段,这些他都能理解,但突然这么明是非,他反而不信。
变化太快了。
另一边,朱正毅出了张家就开车走了。
因为暂时要留在军委配合工作,军方根据他的职位与级别特意配了一台吉普车,这样他在京城各部门跑时也就方便了。
车上,朱正毅的神情也很严肃。
他也察觉到了秦安娴的不对劲,这变化几乎跟翻书一样快,昨天还在处处针对与算计自己,今天就一副贤良大度之态,哪怕是做戏,转变也太快了一点。
朱正毅觉得很有必要把秦安娴与秦家再深查一遍。
沪市,一大早,王蔓云他们就被接送到了火车上,策策看着火车,看着月台上的人流,震惊又诧异,还有害怕。
他紧紧揪住朱英盛的衣角。
陌生环境中这么多陌生人,他不安,他下意识紧贴相对信任的朱英盛。
“放心,不是卖你,你不用那么紧张,你看,那些都是保护我的军人,有他们在,我们可以在这截车厢随意跑跳,保证没有任何坏人敢来欺负。”
朱英盛看着被策策揪得差点成咸菜的衣角,一边解释,一边扒开小孩的手,然后牵住。
要不得看出策策是真的害怕,惊恐,他才不会牵对方的手,要牵也是牵哥哥的。
“妈,这小孩不对劲。”
朱英华跟王蔓云与老太太坐在一起,看到亦步亦趋紧紧黏着弟弟的策策,内心深处虽然有一丝丝酸,但更多的还是理智。
很快就发现策策不管是神情,还是身子的僵硬度,都不对劲。
“他怕的是带枪的军人。”
王蔓云也看出来了,轻轻说出自己的观察。
“嗯。”
朱英华点头,对策策的身世更好奇。
“我记得这孩子上车见到护卫队时,第一时间是转身就跑,要不是小盛及时把人抓住,估计会出乱子。”老太太回想起策策上车时的样子,语气突然就沉重了几分。
她有点猜到小孩的背景了。
只希望是自己猜错,不然对于小孩来说,可能非常残酷。
王蔓云跟朱英华对视一眼,心中也有了底。
专列车厢比一般车厢短,进京是需要挂靠进京火车的,为了私密性与安全性,这截车厢所有窗口都挂了帘子,车里的情况也跟普通火车不同。
座位是软座,车厢里还有专门专门休息的小包间。
刘医生此时就躺在一张铺床上睡得昏天暗地,这两天他太忙,忙得就没睡几个小时,接到陪同老太太进京的命令,他只来得及洗个澡,拿上换洗衣服就上了车。
上车后,看到那么多安保人员,他彻底放下心。
跟老太太与王蔓云打了声招呼,刘医生就找了铺床睡觉,要不是门关着,那震天响的呼噜能把所有人吵到。
几分钟后,火车启动时的汽笛声,车轮撞击铁轨的哐当哐当声,都一起有特色地响起。
王蔓云他们出发了。
沪市到京城一千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