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卫青带着秦无双赶回长安复命,翁锐就带着朱玉和孙庸回到了平阳,这是翁锐长大的地方,几年不见,变化还真是不小,他心中也是十分感慨。
平阳城外的小山谷,翁家的老宅可比以前修建的宽敞多了,由于有了皇上的赏赐和翁锐的接济,翁家的日子在这一片已经算得上上之选了,这是以前翁锐走的时候还没有看到的。
翁锐他们推门走进院子,他叫了声爹娘,父亲翁奇和母亲惠氏看到儿子回来,高兴的不得了,玉儿他们是认识的,但却不知道孙庸是谁,翁锐赶紧给他们介绍道:“这是我师弟孙庸,他是我师父的儿子。”
一听说是天枢老人的儿子,两口子就赶紧上去行礼,天枢老人他们是听说过的,他的儿子在江湖的地位也是低不了,一家人少不得要客气一番。
惠氏看到已经出脱成大姑娘的朱玉也跟着,亲热地上前拉着她的手问这问那,笑得嘴都合不上,小妹翁萱更是玉姐姐长玉姐姐短的叫着,唯独他的小弟翁铖在一旁眨巴着眼睛道:“我这是该叫玉姐姐呢还是玉嫂嫂呢?”
“嗯,你现在叫她玉嫂嫂也行,我娘已经许了他们亲了。”孙庸在一旁道。
“啊?”最惊讶的就是惠氏,她打心眼里就喜欢朱玉,也希望他们走到一起,但这个结果还是惊到她了。
“娘,是这样的,”翁锐有点难为情地道:“我师娘已经收玉儿为徒,她说玉儿长大了,跟着我东奔西跑要给她个名分……”
翁锐自己不好意思,有点说不下去了,倒是翁奇哈哈大笑:“哈哈哈,这很好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你师父师娘作主,这是我们家的大好事啊。”
“那我就叫玉嫂嫂了,嘻嘻。”翁铖笑道。
“我也叫玉嫂嫂。”翁萱道。
“这太好了,”惠氏道:“玉儿,我们现在真是一家人了。”
“翁夫人……”
“玉儿,现在可不能这么叫了,哈哈哈。”朱玉刚一开口就被惠氏阻止道。
“娘。”朱玉羞怯的低声道。
“哎!”惠氏脆脆的答应了一声,整个院子一下子充满了笑声。
“娘,怎么不见姐姐?”翁锐没有看到姐姐翁菡,忽然心里有点担心。
“你姐姐已经嫁人了,我这就叫人把她接回来。”惠氏道。
“姐姐嫁人了?这是啥时候的事?”翁锐道。
“你姐姐都多大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惠氏道:“你看你都定亲了,你再不回来呀,连你妹妹萱儿也要嫁人了。”
“娘!”翁萱一下子羞红了脸,转身跑回屋里去了。
院里又迎来一阵欢笑声,只是这一幕老将军翁檀再也看不到了,这让翁锐心里空寂了半天,安顿下来就立即带着朱玉和孙庸去了翁老将军的坟上,把他的经历和现状都给老将军诉说了一遍,心里这才微安。
就这样,他们住进了翁家,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除了修习他们的内力武功,翁锐带着他们看了他从小经历的所有景色,当然包括他和卫青放牛放羊以及他们两打架碰到师父的那个地方,就连平阳城里的平阳侯府他们都去了,现在他虽然还是一介平民,但有了卫青和天枢老人这层关系,到了那里他就是贵宾。
这一点可能是那个小吏郑季打死都不会想到的结果,说起来这一切或许他还要感谢这个小人的,但人世间就是这样,好事坏事其结果可能都是你无法预知的。
翁锐他们在平阳待了两个多月,因为他在长安城里还有许多牵挂,所以不得不再次辞别父母兄弟,踏上去往长安之路。
孙庸从小长在南方的山里,不光对北方的景致没见过,就是各种江湖阅历他也听得津津有味,听朱玉给他讲当年去长安时被劫道的事,他就兴奋的不行,很想当时就遇上个劫道的,好让他也过过打败劫匪的瘾,但他们现在这架势,恐怕很多劫道的知道了都得绕着走了。
这经五老山,过风陵渡,入桃林塞,一路往西,就可以直达长安,路还是原来的路,但心情却大不一样,故地重游,感慨万千,永昌门褚良当年所说的江湖,已经在他们脚下,对未来他们更是产生了无限的期待。
翁锐这一离开长安都快两年了,“秦人阁”对他来说意义非凡,那里不光是个家,那里还有他诸多快乐的回忆,当他看到在秦师傅的打理下医馆依旧红火时,他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他离开时最担心的就是他们苦心经营起来的医馆没落掉,现在他完全可以放心了。
卫青和秦无双回来后,已经告诉家里翁锐他们会回来,师娘在已经让明嫂早早把他们的房间打扫出来,并且每过两天她都会自己再去看看整理一下,他们一回来,就直接住了进去,房间里原来的摆设什么都没变,亲近之感油然而生。
朱山自从跟九重门的李豫去学经商以后,就没有回来过,孙庸自然就住进了他的房间,不过这家伙没心没肺,对住哪里他没啥要求,对他有吸引力的是那个繁华的都市长安。
翁锐回来最兴奋的莫过于猪猪,两年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