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泗见他点头,瞬间就咧开了嘴,眉眼飞扬,直接托着宫三昼的腰,将他抱起,高高兴兴的跑上楼了。
在薄泗的心中,搓背,是他和宫三昼表达亲密的方式,就像曾经,他的母亲喜欢将各种液体打进他的身体里,他的哥哥喜欢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咬破他的血管,吸他的血一样。
这是两人之间独有的表达亲密的方式。
宫三昼此刻的心情和薄泗的是迥然不同的,他发现,现在,只要一想到薄泗没穿衣服的样子,他就会心跳加速,连带着,身体都有点奇怪的反应了。
根据那本书的讲述,他现在应该算是被刺激了,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年轻人都会有。
但是,书里说的刺激对象是异性,他和薄泗都是男的,为什么他还会被刺激呢?难道是他不正常吗?
不知是不是薄泗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是眨眼间,他们就到了浴室门前,宫三昼垮下全身,一脸颓然,任由薄泗宰割。
坐在放满热水的木质浴缸里,宫三昼颤巍巍地拿着毛巾,瞳孔收缩剧烈的瞪着薄泗光溜溜的背。
这刺激实在是太可怕了!!!
“搓背。”坐了半天都没等到动作的薄泗出声提醒了一句。
“哦。”宫三昼惊吓之余,竟然下意识地应了一句,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想要装死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当是在擦地板,擦墙壁,擦冰箱,刷锅子,刷马桶,擦啊擦啊,刷啊刷啊,宫三昼闭着眼,抿着嘴,皱着鼻子,在这样的自我催眠之下,开始了他的搓背之旅。
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正对着宫三昼的薄泗歪着头,琥珀色的眼瞳晦涩不明,默默地看着闭着眼,嘴唇微动默念着什么的宫三昼。
这孩子……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讨厌孙示擎,拒绝给他搓背,还为了个‘勃起’被吓得差点异能反噬,薄泗摸索着这些事情,他思考着,可直到水的温度渐冷了,他都没能想明白。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薄泗本来就已经够烦躁的了,现在还要这么近距离的感受着宫三昼对他的抗拒排斥,看着宫三昼一脸赴死般的不甘愿,薄泗那些沉睡已久的暴躁因子又活跃起来了。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温顺的人,不会是,也不可能是。
“行了。”薄泗说完,就直接水里站起身,拿起一边挂着的白色浴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身体,一边走出了浴室。
而被遗落在浴缸里的宫三昼,他茫然地瞪着那双桃花眼,嘴唇在停留在‘板’这个口型上,在浴室内的水雾弥漫下,他婴儿肥未褪的脸,顿时显得有些呆萌起来了。
目送着薄泗的裸体离开,宫三昼早都忘了自己之前在想些什么,现在,他坐在池子里,呆愣愣的,连心跳频率都慢了不少。
他感觉到了,薄泗生气了。
脑中一分析出这个结论,宫三昼就立马慌了。
八年来,薄泗很少对他生气,就算有,也是宫三昼可以轻易哄好的,但这次,宫三昼不安的直觉到,这一次,似乎哄不好了。
“唰!”浴室外的卧室里突然响起了声音,听着像是窗帘被拉开的声音。
宫三昼一惊,立刻从水中跳出,遮挡物都不拿,就直接跑出了浴室,然而,他的面前,卧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被夜风吹起来的窗帘,卧室里的落地窗被大大的敞开着。
a基地内的治安是所有基地里最和谐的,每一个时间段都会有不同的士兵在巡逻着基地里的所有角落,所以,基本上,任何违反基地法律的事情,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是很难成功发生的。
三围圈内,一道肉眼看不清楚,捕捉不到的白影正在飞速地移动中。
瞒着他!瞒着他!什么都瞒着他!
薄泗的五官本就生得薄情冷漠,此刻,处于暴走边缘的他,那一身危险气息几乎要爆表了,不想让宫三昼找到的薄泗并没有释放出任何精神力,他毫不在意的裸着身体,只是快速地向四围圈跑去。
a基地大门。
“诶?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一个五级风系异能者赶紧使出精神力,开始在方圆十里的风中,捕捉着不属于a基地的东西。
“没有啊,你太疑神疑鬼了吧。”六级力量速度型异能者喝了口热水,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今晚可真冷啊。
“大概是吧,哈哈哈……”没发现任何异常的年轻异能者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
而已经出了基地的薄泗,现在,他正朝着月光森林去了,如今的他,非常需要一个发泄口,而变异生物的聚集地,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以往都是浓雾弥漫,像是长在黑暗之中的月光森林,此刻,它正在被肆意地渲染着夺目的艳丽血红。
原本因为恶魔触手的离开,终于逃过大劫的变异生物们,还没来得及渡过一个安稳的一天,就被送去见阎罗王了。
站在修罗场中心的薄泗像是杀上瘾了一般,局面从一开始的对杀,变成了他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