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冲天辫画好房子,把粉笔往旁边一扔,“来吧。”
小花脸也凑上来,他们围成了一个圆。
祁骞承疑惑:“这是要干嘛?”
言映真觉得他真是太好玩笑:“二伯,石头剪刀布,会吗?”
祁骞承蹙眉:“不准叫我二伯。”
言映真乖巧点头:“好的,二伯。”
“……”
石头剪刀布,五盘三胜,由于小朋友运气太好,获胜了。
“窝先来。”
小花脸蹦跶到房子那边,单腿翘起,右脚着地开始了。
这小子刚才是装的吧,故意输给冲天辫。
这次丝滑的弹跳能力,一气呵成的动作,臭屁的表情,都是对他们的挑衅。
一道力量压下来,言映真的肩膀被搂住,祁骞承靠过来,小声说:“那我们等会儿在格子里,斜着站。”
斜边对角距离最长。
言映真转头看向祁骞承,一言难尽。
祁骞承:“这嫌弃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言映真哄他:“乖,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们一个队。”
祁骞承冷眼:“谁稀罕。”
冲天辫跳完后,轮到言映真他们队出马。
小姑娘刚才太傲娇,跳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白线,她没有分。
言映真冲祁骞承k:“二伯,看好了啊,我给你打个样。”
祁骞承:“滚。”
言映真学着小朋友的动作,冲他做了个鬼脸。
这金丝雀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祁骞承看见他身长腿长的,个子高的人平衡力就不行。
他双手环臂,等着看那两个小朋友嘲笑言映真。
只见言映真踮起脚尖,两手抬起向两边伸展保持着平衡。
阳光落在他的头顶,额前发梢,还有精致的五官。
他笑起来,恍如十年前的那个少年在隔空跟自己打招呼——
“祁骞承。”
“祁总。”
“二伯!!!”
言映真叫了半天,像个楞头青的祁骞承才终于有了反应。
“想什么呢?”
言映真搂着他的脖子往下拉,奶凶奶凶地说:“看清楚了吗?我可是满分完胜。”
祁骞承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迟缓地点了点头。
没注意看动作,整个人的都被那个爽朗笑容吸引。
爱一个人,大概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同一个坑里,反复横跳吧。
“快去啊。”
言映真趁机吃他豆腐,拍了拍他的屁股。
祁骞承横了他一眼,脸上挂着被迫营业的表情走到“房子”旁边。
言映真握紧拳头给他加油打气,“祁总,奥利给!”
站在他旁边的两个小屁孩一阵嘘声,有够欠揍的。
祁骞承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29岁高龄,开启他人生中第一次“跳房子”。
他不记得动作跟小技巧,满脑子都是言映真的笑颜。
还没有跳两格,小花脸大喊大叫:“他踩线啦!”
“二伯好菜呀。”冲天辫脸上挂着臭屁的神色,“才第二格。”
言映真捂脸:“我们不认识。”
祁骞承回头:“我不是你最疼爱的祁宝宝吗?”
“哈哈哈哈哈——”
“他说二伯是宝宝。”冲天辫的脸都快笑烂了:“他抱得动二伯吗?”
兴许是他们玩耍的声音太过吵闹,二楼书房,明梓夏正在跟祁老爷子汇报公司的事,两人不约而同视线微窗外瞄。
“什么祁宝宝?”他家两个不省心的孙子还没有后呢。
明梓夏早已见怪不怪,“是阿承。”
“简直是胡闹!”祁老爷子作势从他的椅子上起身,背着手几步走向窗外。
窗外,已是深秋,今日却有好天气。
天空蔚蓝,白云朵朵。
湖泊边的儿童游玩区,祁骞承像木桩似的站得笔直,而他旁边有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年轻男子。
祁老爷子眯了眯眼睛:“是符晗来了啊,阿承难得这么活泼。”
明梓夏上前两步,站在他旁边,自然也目睹了祁骞承难得拥有黑历史的进行时。
“不是。”明梓夏莞尔:“阿承笑得这么开心,当然是跟喜欢的人。”
祁老爷子疑惑:“符晗不是?”
明梓夏:“您还是问阿承本人吧。”
“这个人看起来就不正经,轻浮得很。”祁老爷子伸手指着窗外,“阿承都多大了,居然让他玩这些。”
明梓夏微垂眼眸:“但他笑得很开心。”
祁老爷子:“拆台啊。”
“……不敢。”
这边书房在讨论,另一旁的客厅里,刚进来的符晗,还没有落坐就听见了祁骞承跟别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