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分离
俞宛秋现在每天都随赵佑熙去演武场。(谝槐吖劭础吕矗梁梗闼祷啊u鼍娜硕贾溃雷臃蚋炯靼?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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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宛秋自己也感觉到,她的夫君真的非常依恋她,即使晚上留在书房的那两个时辰,也总想说服她“陪读”
在俞宛秋的观念里,两个人再亲密,也要留点私人空间。他们白天在一起,晚上在一起,晚饭后到睡觉前的那段时间,适当地分开一下,是不是多少能给人一点新鲜感?
赵佑熙在她面前,除了不变的霸气,骨子里的孩子气也渐渐显露,黏人黏得特别紧,好像不愿有一刻分离似的。也不知是新婚期间特有的症状,还是会一直如此。
他始终是个矛盾的人,无法以常理推断。比如,明明自己放恣任性,为所欲为。却极度讨厌别人侵犯他的领域。他们第一次相见,他就毫不客气地让人把俞宛秋丢出门,好像她身上沾染了瘟疫似的。待发现自己对她产生兴趣,又不管不顾地纠缠,全不在乎她的态度。
总之,他是个单边主义者,极度自我的人。应付这样的男人,或许会很难,但俞宛秋有个最大的优势是,他真的很爱她,只要她不故意激怒,尽可能顺捋虎尾,就没什么大问题。
这是俞宛秋和赵佑熙共同生活半月以来总结出的经验,他们至今未发生过一次争吵,俞宛秋还在琢磨:会不会整个蜜月都这么好,第一个月就保持良好记录?
她没料到,他们的蜜月只有半个月。半个月后,就要被迫分离,自己去阴森的俞家老宅面对她的“亲人”赵佑熙则匆匆赶往下一个军营背负他的责任。
云州军营的擂台塞,打完第一轮就用了七天,因为后来又有许多人报名。眼看第一轮的最后一组也决出了结果,俞宛秋知道今天的事告一段落,他们可以回家休息了。
可她没等来自己的夫君,却等来了他的小跟班,告诉她说:“王爷派专使来了,世子已经去辕门外迎接。让奴才陪您回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福子又告诉她:“世子在陪专使用餐,晚上还要开军情会议,让您不要等,自己先睡。”
她等到子时,实在困不过,只好爬上床。自成婚以来,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入睡。
赵佑熙直到丑时才回来,此时月近中天,遍地银辉,练武之人眼力本就比一般人好,赵佑熙也没点灯,蹑手蹑脚地去净房洗浴。刚揭起水缸盖子,就见俞宛秋举着灯盏走进来说:“我给你留了热水”她指了指屋角,那里有个棉被围着的水桶,是她今晚临时发明的“保温桶”
赵佑熙却说:“其实是跟你在一起,我才用热水的。我自己一个人洗澡总是冷水,每年大概只有最冷的两三个月才用热水。”
俞宛秋给他加热水的动作停了下来,如果他真有洗冷水澡的习惯,倒可以让他坚持。据说这样很能强身健体。
看他眼里现出了倦色,仔细端详,甚至有点愁肠百结的味道,俞宛秋心都揪起来,能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变成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没有乱打听,找了个小凳在浴桶边坐下,接过他手里的绒巾给他擦背。看他双目微合,试着在肩颈处按摩,赵佑熙握住她的手说:“不用了,你快去睡吧,你不像我,熬不得。”
“没事,偶尔晚点没关系,顶多明早睡个懒觉”她寻思着,王爷的专使在,世子要奉陪,自己就不能再当跟屁虫了。
等赵佑熙洗好上床,见小妻子眼里写满了担心,只得跟她说实话:“朝廷那边得到线报,说有人在甘棠镇上看见我了。”
“所以朝廷来了旨令,责你父王必须尽快把你送去上京为质?”对于这个消息,俞宛秋并没觉得意外,就他那运起轻功飞奔至河边的样子,也足以吸引众多眼球了。
赵佑熙叹了一口气:“是啊,王府里住进了几个太监,父王怕府里的人说漏嘴。自己每天亲自陪着,根本不敢走动。”
“那你父王派专使来,是何用意呢?”见他眉头皱得死紧,想缓和一下气氛,开玩笑道:“不会是让他押你回去吧?”
赵佑熙差点脱口而出:“不是押我回去,是押你回去!”
父王确实是这个意思,就怕他舍不得送走新婚妻子,所以特地把牟翊从回望谷请来做说客。什么军情会议,不过是牟军师对他晓以利害,操起三寸不烂之舌,让他交出自己的妻子而已。
若父王只是一纸传书,或派别的什么人来,他可以三言两语打发了,然后叫人把朝廷的密探干掉。可牟军师等于是他师傅,他多少要卖点面子。牟师傅一再告诫他:“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还不是起事的时候,不能让朝廷抓到把柄,先发制人。”
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可让他把丫头送到俞家去,他真的不敢冒险。这与他们是否新婚无关,即便丫头现在还不是他的妻子,他也照样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