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妻恩爱情浓,难以忍受长期分离。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是,她怕留在宫里,根本招架不住来自太后的骚扰与压制。
她是个孤女,毫无外戚势力,唯一的倚靠就是赵佑熙。赵佑熙在宫里时,太后都想尽办法对付她了,赵佑熙若长期不在。她都不知道太后会怎么整她。
俞宛秋甚至怀疑,以太后对她的成见之深,忌惮之重,有可能利用赵佑熙不在的时机把她给除掉。只要她一死,太后选定的那些女人就可以入住东宫,吴家女儿也能顺势当上太子妃。
即便太子一辈子不碰她又如何?尧儿没了亲娘,于情于理都该归在新太子妃名下,成为新太子妃的养子。这样一来,吴家不仅有了太子妃,还有抢来的便宜皇孙,未来几十年的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
本来她还想着,有了尧儿做润滑剂,也许可以慢慢跟太后搞好关系,是小福子的死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对宫斗的残酷性也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不管小福子死于何人之手,都说明了一点:在权势带来的巨大利益面前,亲情的力量薄弱到不堪一击。太后屡次想把尧儿抱走,绝非是因为喜欢他,只不过把他当成争权夺利的筹码罢了,就像她当初抢太子一样。
如果她留在宫里不走,最后的结果,可能既保不住儿子,也保不住自己的小命。
那些人连太子的近身太监都敢杀,对她这个毫无背景却占据太子妃尊位的女人,又有什么不敢的?她是宫里许多女人的眼中钉,太后就不用说了,皇后表面上示好,心里也毒得很,至于太后为太子选定的那些妃妾,个个都巴不得早点踢开她这块绊脚石。
想到这些,俞宛秋的语调有些伤感:“我和尧儿,只有在你身边才是安全的。”
赵佑熙还在琢磨着今晚的战略部署,没察觉到小妻子曲折婉转的心思,但她眼中的忧戚仍让他心疼,走过来把她揽到帐后的床边说:“趁现在还安静,你抓紧睡一会。”
俞宛秋抓住他的手:“那你呢?”
赵佑熙告诉她:“我跟满仓一起去南门叫阵。”
只有他亲自出马,才能更好地迷惑敌人。以为赵队今夜卯足了劲要攻破南门。他们势必得调来更多的人守南门,其他几个门会变得更空虚。
俞宛秋亲手给他换上战袍,殷殷叮嘱:“小心一点,别仗着自己武功高就疏忽大意,箭是不长眼的。”
赵佑熙安慰道:“没事的,你忘了,在上京的时候,我曾从箭雨中逃生。”
俞宛秋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吹,你逃是逃了,腿上和脚上却中了两只毒箭,在家里养了好久,差点成跛子的。”
赵佑熙毫不在意地笑道:“那次是上百名弓箭手从四方八面围攻我一个人,也就是我才能逃出生天,要换了别人,早被射成箭猪了。”
“好,你厉害。”俞宛秋好脾气地附和。
“你相公只在这方面厉害吗?”赵佑熙附耳低语的同时,咬住妻子小小的耳垂。
俞宛秋不介意夸他:“你在床上更厉害。”
赵佑熙笑得好不暧昧:“乖,等我回来,好好犒赏你。”
“啰嗦,快走啦!”
最后,太子是被太子妃推出大帐的。
这是他们经历了几次大战后磨合出来的解压方式:每次披挂上阵前,夫妻俩都要聊聊天,甚至互相调戏,以此来缓解紧张情绪。
女兵营的临时教头骆嘉过来请示:“殿下领兵出征,让属下带着人守着主帐吧。”
“不用,你守好女兵营就行了,今晚要大家睡得警醒点。”
骆嘉走后,俞宛秋唤来戚长生吩咐:“长生,你的人主要守着小郡王,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离开。”
新招来的兵,她总是带着三分怀疑,她和赵佑熙其实是一种人,对陌生人相当提防。
——说明的分隔线——
今天上午去亲戚家拜节,本以为最迟下午15点能回家的,谁知拖到了17点半,等吃完晚饭收拾停当,都快20点了,所以今晚只有1更。
明天会尽量3更的,我决定以后保持2更的更新速度。
再龟速下去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