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影响朝廷之策!他不卖,周围百多户人家,就没办法搬!”
“哈!”老爷子笑出声,“征地是官府的事,这些难处,官府应该想办法。你倒好,一股脑推人家身上?别人搬不搬,干耿家何事?按你的道理,天下人人都是活菩萨了。天下还有许多穷人,你们当官的就不该领俸禄,是不是?”
老爷子一番话,说得夏恕差点背气。
而朱允熥则是对着下面,还要开口的臣子不住的打眼色。
这时候就别开口了,别多说了,老爷子正气头上。回头气不顺,拿你们发作,谁给你们说好话?
“他家不卖,运河边就不修了?”老爷子喘口气,继续开口,“码头就不扩了?没了张屠户,谁还能吃带毛猪怎么地?”
“他不卖,官府不买不就完了。修的时候绕过去,给他家空出来。不过是多花仨瓜俩枣的事,何必纠结他一家?”
“耿家若真是坐地起价,你不拆他的时候,他反而急了!”
“这点事,还看不明白?办事一味急功近利,官府急功近利了,百姓跟着遭罪!急功近利也就罢了,还求着尽善尽美,这不是好大喜功吗?”
“再说耿二郎杀人,咱问问你。凡是个带把儿的,谁能看着自己老娘,嫂子,侄儿,妻女被绑,被人扣在手里要挟。谁能看着自己父兄被扣,无动于衷?”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若耿二郎杀人,能叫天下恶徒收敛三分,咱要说杀得好!”
“他若不杀人,谁能保证他家会无事?谁能保证那些泼皮无赖不纠缠他的家人?”
“你跟坏人讲理,讲得通?讲国法,他们听?”
连番咆哮,老爷子有些累了,坐着大喘气。
“皇爷爷,您歇歇!”朱允熥奉上茶水,“他们也是一片公心,这事确实是孙儿脑袋一热,欠考虑了!”
说着,朱允熥对群臣说道,“诸臣工的意思,是该朝廷审理,明正典刑。耿二郎有罪无罪,不能因孤一言而决!”
“臣等正是此意!”夏恕等臣子开口道。
“哎!”朱允熥笑笑,“有罪也好,无罪也罢。但坏人总比好人办法多,更会钻空子。所谓明正典刑,束缚的是谁的手脚?”
“外城有民十余万,改善非朝夕之事。若判耿二郎有罪,那日后,不法之徒气焰更甚,百姓不敢言,不敢动,是不是适得其反?”
群臣默然,有些人想说些什么,但考虑一番之后,还是咽回肚子。
曹国公李景隆道,“殿下所言极是,非常事不能常言断!”说着,笑笑,继续道,“若臣是那耿二郎,面对此等破门而入的歹人,也要痛下杀手!”
“那个谁?那个,那个!”老爷子忽然开口,“这事的幕后指使之人,抓到没有?”说着,老爷子大声道,“李景隆,你管着京师内外防务,人呢?”
李景隆一愣,这事不该是兵马司,刑部的事吗,怎么落到自己头上。
但不敢怠慢,马上道,“臣这就全城搜捕!”
“涉及人犯,全部抓来!”老爷子恨声道。
这时,朴不成忽然快步进来,跪地道,“陛下,殿下,太孙妃娘娘在殿外跪着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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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有病要看大夫,不然影响手机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