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景隆,参见陛下!”说着,郑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不等老爷子说话,他先是站起身,然后又跪下,这次磕头竟然比上次还要郑重几分,“孙儿景隆,给舅爷老祖叩头。愿舅爷老祖,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寿延年!”
一边说,一边咚咚的磕头,情真意切。
几个驸马都尉瞬间目瞪口呆,他们哪见过这个。
驸马梅殷还好些,曾和李景隆搭过班子,微微撇嘴心里道,“脸皮比老子屁股肉还厚!”
老爷子看着李景隆连连磕头,脸上一开始的疑惑变成的欢喜,“起来吧!”说着,又看看李景隆,“你来了也好,说起来你也不是外人!”说着,又看看李景隆,“每次看你,咱都想你父亲来,虽说是咱的外甥,可咱从小把他当成儿子养!”
“皇爷!”李景隆瞬间哽咽,开口道,“父亲活着的时候,常常说这些话。他说当年跟着祖父去滁州投奔您,一路上心中忐忑,以为您不会收留他这个外甥,心中还有些生疏,毕竟从未见过您。可是一见到您之后,他就激动得不能自已。”
“父亲还说,当日他一见您的容貌和祖母有几分相似,就拉着你的袖子哭。您也抱着父亲,舅甥共同落泪!”
老爷子笑容有些苦涩,“哎,他是个好孩子,可福薄呀!”说着,忽然想想,“你儿子也挺大了?”
“臣嫡子十四了,去年蒙皇爷圣恩,身上给了个轻车尉的勋职!”李景隆回道。
“呜!”老爷子想想,“十四也不小了,再过两年也当爹了,定亲没有?”
李景隆心中一激灵,赶紧大声道,“按理说早该定了,但这等事肯定要父母高堂做主。臣家父早逝,家母已然有些糊涂。所以这等事,臣想着等他十五岁的时候,上奏皇上。毕竟从辈分上,他要叫您一声老祖宗!”
一声老祖宗,似乎让老爷子很是高兴,但他摇头道,“有认咱这个老祖宗的心就行,但是不能叫。这世上,只有咱的重孙能叫咱老祖!”
说着,看看几个女婿,“这么着,今天咱做主,你们谁家的闺女和李家的孩子年岁相当,咱看呀,不妨亲上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