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等审先用了刑,本身就是不妥。皇上让我来监督,那我就要做到监督的职责。”
想到此处,胡观在众人意外的眼神中开口,“那个能不能给他拿个凳子,让他坐着说!”
何广义微微转头对胡观笑笑,然后冲着门口的锦衣卫点头。
一个凳子拿过来,犯官无力的坐下,沙哑的开口,“下官谢”
“给他点热水!”胡观继续道,“他现在这样,说话都不利索,问起来也费劲!”
“你管这个干什么?”李景隆忙凑着他耳朵说道。
“皇上既然叫我来监督,那就是我职责所在!”胡观看着众人,“他从中原押解而来,现在是嫌疑不是已经定罪,若定罪了也不用咱们再审。”
“再说,审也该有个审的样子。这个这个这个直接给上刑了,有些不妥。”胡观继续道,“就算要用刑,也是他狡辩或者言辞不实在用。”
说着,他顿了顿,“我也不是滥好人,既是钦犯的话,皇上日后肯定要过问的。等皇上过问的时候,他要改口说屈打成招,我和诸位都有责任!”
“另外还有一点不妥,他现在是押解来的犯人,可没有圣旨剥夺他的官身。他和我还有诸位一样,都是大明朝的臣子,怎么能让他对咱们跪着?他只有对万岁爷才跪!”
这番话,颇让人意外。
何广义没有任何表情,在他看来犯人就是要打。
而张紞还有辛彦德,哪怕是暴昭都面露赞许,罕见对他这个和外戚驸马,示好点头。
“驸马爷说的是!”李景隆也开口道,“人犯是杀是剐也要定罪之后。”说着,又对胡观笑道,“驸马爷宽厚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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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犯喝了些热水,好像精神好了不少,眼神中渐渐有了生气。
“你是许昌知府张栩?”何广义开口问道。
“正是下官!”张栩说着,咳嗽几声。
“许昌官仓中七处大仓从粮商手中收的米粮麦豆,要么发霉要么掺杂的砂石,且账目支出与实际存粮严重不符,你有何话说!”暴昭也开口问道。
张栩嘴唇动动,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我劝你有什么说什么,进了这个地方就没有无辜之人!”何广义开口道,“现在给你机会,让你好好说,你若不好好说,等下大刑之下,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下官”张栩带着几分哭腔,“是周王府的人找到下官,让下官对他们指定的粮商照拂一二。”
“谁想到那些商人胆大包天,联合了官仓的小吏。以次充好,坏粮充做甲等第一品,然后大车东门进西门出,一辆大车称了三遍。”
“下官当时根本不知道,也是事后巡查官仓才知”
“找你的,是周王府的谁?所介绍的粮商又是谁?”何广义问道。
“是周王的奶兄下官不过是知府,怎敢得罪”
暴昭开口道,“不如把周王奶兄提上来,他们当面对质!”
“这个”何广义面色一顿,目光看向李景隆,随后低声开口,“那人用刑过重,熬不住死了!”
“死了?”暴昭大怒,“这么重要的人犯,居然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