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官杀了不算,还得抄没他们的家产,妻女并入教坊司为官妓。”
“哎,这官家小姐可是细皮嫩肉的,嘿嘿!”
“你想屁吃呢?告诉你吧,这回因周王一案杀的人犯,妻女都流放充军了。”有人大声说道,“皇上仁德,下诏了,以后这样的犯官五服之内的亲属,男丁十年不许参加科举。直系亲属,子侄外甥永世不得科举,不得为吏,只能种地或者经商。妻女流放三千里,发配琼州。”
“咱们这位小皇上还是仁慈,要是老皇爷在,定然是人头滚滚,不杀他个血流成河不解气!”
“这你又错了!老皇爷性如烈火不假,可这事因谁而起?周王是他老人家的亲儿子啊?他心里再恨,也得顾及自己儿子的脸面不是?若是老皇爷,说不定这事就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你要这么说,我怎么感觉咱们这位永昌皇上,比老皇爷还狠啊?亲叔叔的事都不遮掩,说圈就圈,还给堆了一堆罪名,这是永远都翻不了身啊?”
“就得这样,你没看城门口的告示吗?堂堂的藩王都干了啥?整个一个钱罐子!卖官粮以次充好,为了田地逼得百姓家破人亡,私盐私茶啧啧,还给百姓放带血的印子钱?简直丧尽天良!”
“其实话说回来,杀谁跟咱们没关系。就算大明朝的藩王都掉了脑袋,也不耽误咱们一天两顿饭,也不耽误平头百姓省吃俭用。可是呢,听着精气神就不一样。”
“哪不一样?”
“起码世道清明不是?起码国有国法啊?起码严刑峻法让咱们有说话的地方!”
“老哥最后一句话说的对,咱们这些老百姓是不敢犯法的。可要是受了气没地方说理,那就他妈的太委屈了。”
朱允熥和这些看热闹的人,近在迟尺。
他们的话分毫不落的传入朱允熥的耳中,何广义李景隆等人脸色不停变换,而朱允熥则是面不改色。
砰,一声炮响。
长街的法场上,几个穿着白衣的犯官,已经被押解到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