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均见江眠回头,他眼底有些许疑惑,却还是耐心十足看着她:“怎么了?”
或许是周羡均这一刻并不设防,江眠忽然就捕捉到了周羡均在她面前刻意遮掩的倦意。他的下眼睑有淡淡的青色,似乎与她一样昨晚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
江眠有很多话想对周羡均说,千言万语汇聚到唇边,就变成了一个浅浅笑意,带着几分羞涩的一句话:“你工作再重要,也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江眠很少对谁用稍微带着点命令式的语气说话,特别是对周羡均,她时常有些过分客气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不用来接我下班,要先好好休息,知道了吗?”
就因为之后几天工作忙起来,怕会没时间来见她,就专门挤出一点空闲时间,到学校接她送她回家,只为了陪她在车中聊一会儿天。这种事情她很感动,但不能再这么做了!
这是江眠第一次在他面前不客气得发脾气,周羡均不仅不生气,舌尖还品出一点甜意,他稍稍偏头,无限宠溺的保证道:“好,honey说得话,我肯定得听。”
江眠是第一次做干涉其他人的事情,她本来就有点羞耻,被周羡均这样亲昵的称呼,她更招架不住了。
她挥了挥手和周羡均再见,就提着手提包往家的方向匆匆走回去。
等江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周羡均才闭眼,把整个身躯都松散慵懒得靠在座位上,他捏了捏鼻梁,早知道他父母今天就要到岚城来,他昨晚就不会在徐潇他们那儿待那么长时间,还喝了那么多得酒。
上午要安排公司的事宜,晚上还要去机场接他父母,以至于昨晚得放纵,到今天下午都没有完全缓过劲来。
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没想到江眠竟然察觉到了。
周羡均即为江眠对他的关心而开心,他能感受得到江眠的心在逐渐向他靠近。但又因为江眠的敏感,心里掠过淡淡的不安。
但与他现在的幸福高兴相比,那点微弱得不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直接开去机场吧。”周羡均闭目养神,淡声吩咐。
他父母多半是为了他结婚的事情而来,看来他在岚城做得事情并没有瞒过他们。
他故意在夫妇两人虚晃一枪提到了江眠,听他父母的语气,是为江眠而来无疑了。
等一会儿两人见不到预想中儿媳妇,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他得养精蓄锐,准备好迎接两位“大领导”得考察。
——
江眠到家后,白女士没在家,应该是出门买菜了。
江眠心里一动,她想起昨晚做得梦。虽然她用手机查了,只要不主动更新,户口簿上的婚姻状态是不会自动更新,但她还是有些不安心。
于是她故作自然得潜进白女士的卧室,她的户口簿还有其他不常用的证照一直是由白女士在替她保管。她找了许多才找到她的户口簿。
刚要翻开确认,就听到白女士的声音响起:“你在找什么?”
江眠心都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她缓缓抬头,就见白女士一脸审视得看着她。
“学校领导想要安排我带合唱团,需要提供户口簿复印件,我打算拍一张去打印。”江眠手很稳的抬起手机,对着户口簿一页一页的拍照,到她婚姻情况那页,依旧显示得是未婚。
江眠心里暗暗松一口气,梦果然就是梦 ,与现实是毫不相干的。
“我之前不是发过你一份你所有证照的扫描件资料给你吗?”白女士微微皱眉说道,她刚看到了江眠装在包里的合唱团资料了,对江眠的理由她并没有怀疑。
“太久远了,我忙忘了还有这个文件夹,想着直接找方便一点。”江眠把完好无损得户口簿退还给白女士。
合情合理,挑不出一点错来。白女士直觉江眠有些不同寻常,但没能从江眠身上找出端倪,只能作罢。
“今天怎么没和羡均一起约会吃饭呢?”白女士打理着新鲜买回来的蔬菜,像是随口问道。
“我和周羡均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哪有时间天天约会。”江眠淡淡得答,她挽起袖子走去过帮着白女士择菜。
白女士瞟她一眼:“那昨天你还那么晚回来?”
果然还是躲不过白女士的盘问,白女士想要知道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知道,过再长时间她都不会忘记。从小到大江眠太清楚白女士的性格了,于是她乖乖巧巧得答:“上周六是他生日,我不是去学校处理转正申请,就忘送他生日礼物了,正好昨天晚上补上,我们就吃了一顿饭。”
白女士察觉江眠没有说谎,周六又是她嘱咐江眠出门,不好再多问什么,才彻底把这件事情放下。不过她没有停,而是换了个话题,趁机给江眠灌输讲述女生要自尊自爱得道理。
江眠看似认真的听,其实心里只是困惑在想,她母亲白女士也是受过高等教育,她们那个年代少有的大学生,为什么她某些方面的观念会如此传统?
“……总之,在你们正式确定法律意义上的伴侣关系前,你要保护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