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结果一无所获,若不是他拼命弹压,一营的战士们早就闹到军分区去了。
这半年以来,战士们士气低落,甚至大虎和二虎非要开小差去找老队长,都被他苦苦劝住。
现在,猛然听团长说起老队长,叫他如何能不落泪。
韩山河刹那间就明白了,他的心里一阵酸楚。是啊,自打从营盘山突围以来,他已彻底改变了对孟占山的看法……
那个小子,是那样一种人,能让你恨得牙根都痒,可了解之后,又让你爱得入骨。
那是个少有的家伙,爱发牢骚,又爱扇情,爱骂人,又爱开玩笑,时时嬉笑怒骂,有时还动手打人,不了解的,以为他古怪,了解的,就知道他重情重义,是个可交之人。
这是个好战分子,不光鬼点子多,而且看得准,打得狠,关键是他胆大包天,只要是看准的,就是没有命令,他也楞敢去打。
如此这般,早就了两个极端:
一是让他大出风头,在全旅乃至军分区都成了一个发烫的名字,深深影响了无数战士,很多战士都尊敬他,甚至是崇拜他。
二是讨厌他的人也不少,尤其是干部。他的大胆终于让他遭遇了滑铁卢,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终于使他被清除出队伍。
平心而论,韩山河对于孟占山的离去,是甚为痛惜的。
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一种难言的苦涩让韩山河走出简易指挥所,爬上山坡,朝远处眺望。
远处,夕阳欲坠,晚霞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