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桓榷嘿嘿笑了笑:“哥,给我找个袄子穿呗。”
江鹤才懒得伺候他:“自己去翻。”
漫天从看到原桓榷进来的时候就没闭上过嘴,他惊讶地小声问道:“程哥,桓神怎么来了?”
“他好像发烧了,过来休息休息。”
“噢。”他叼起一根乌冬面,“鹤哥怎么突然给我买东西吃啊?”
“他批评了你,过意不去。”
漫天瘪了瘪嘴,远远瞧了江鹤一眼,虽然面上不说,心里还是高兴极了的,他慢吞吞道:“他也没说错呀。”
流年没想到一觉起来下楼,基地突然多了个人,还黏在江鹤作为旁边。
“你怎么在这里?”
原桓榷没好气呛他:“关你什么事。”
江鹤朝流年招了招手:“流年,跟我去会议室复盘一下上午的训练。”
“好。”
“我也要去。”原桓榷跟着站起来。
“你去干嘛?给你听去了还得了。”江鹤揣了瓶可乐,领着流年进了会议室,那家伙关门的时候还故意朝原桓榷抬了抬下巴挑衅,气的原桓榷低声爆了句粗口。
江鹤足足跟他在会议室待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原桓榷趴在他的桌子上都睡着了,手臂被挤着,看起来有点难受,昏昏沉沉有了睡意之后脑袋更晕了,所以在江鹤回来把他拍醒的时候,原桓榷还是懵懵的,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去沙发上睡。”江鹤说。
“好冷。”原桓榷吸了吸鼻子。
“那你去我房间睡。”
病恹恹的人缓缓抬起沉重的脑袋瓜子,抓着江鹤的手,涌脸蹭了蹭他,被江鹤推开:“你今天怎么像狗一样。”
“我好难受。”
“死不了,滚去睡一觉。”
原桓榷哼唧两声,轻车熟路上楼找到江鹤的房间,跟床上乖乖呆着的泡面打了个照面,原桓榷和想坏这个小家伙了,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泡面毛绒绒的脑袋,被它喵的一声飞快躲开。
“干嘛?你不认识我啦?”
泡面神色警惕,伸着爪子,看起来高冷极了,跟他主人一模一样。
“喵呜。”
“过来,让我抱抱。”
“喵呜喵呜~”
原桓榷慢吞吞挪到床上,朝它伸手,谁知泡面越躲越远,直接窜到了被打开的门口,江鹤顺手接住了它,推开门看了一眼原桓榷:“干什么呢?”
“它怎么变得这么凶。”
江鹤正是上来把泡面带下去的:“别把病毒传染给它了。”
“不舒服就赶紧休息,休息完赶紧走。”室内空调还是比较舒服,江鹤把厚重的棉袄脱了下来,他怀里抱着奶白的泡面,一下一下磨蹭着它的下巴,一人一猫,霎时间也分不清那傲得不行的眼神是谁像谁。
江鹤关门下楼之后,原桓榷起身打量了一下江鹤的房间,和之前几乎没什么差别,柜子里整齐码着一排队服和他自己的私服,帽子眼镜口罩都摆的很整齐,应该是阿姨帮他收拾过了,原桓榷慢吞吞在他房间看来看去,他突然心头一动,进了江鹤的浴室。
确实不得不说承认自己有点像变态。
原桓榷把江鹤的洗发露和沐浴露的牌子以及香味都拍了下来,然后立马去网上买了好几瓶一样味道的。
他心满意足收了手机,把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铺天盖地江鹤的气息将他包围着,温柔的热气烘在房间里,原桓榷感觉自己已经要被滚烫的温度侵蚀,肌理上都攀着密密麻麻的燥热,困意逐渐占据大脑,他呼吸愈加平稳,难得睡了一个非常好的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原桓榷艰难翻了个身,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他推开身上的被子,这一觉也睡了好几个小时,他有点饿。
这个点楼下基地是很热闹的,基本上都在双排或者单排,要么去二队那一层训练去了,原桓榷沉着眼皮看了一眼江鹤,他正坐在自己的电脑前,腿上揣着不安分的泡面,偶尔从游戏里抽离一只手薅薅它的下巴。
就像两年前无数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夜晚一样,原桓榷轻轻启唇,声音在空旷的基地里非常明显。
“哥,你在干嘛?”
江鹤手一顿,一梭子子弹暴露了自己位置,被敌人围剿在房子里。
“你准备回去吧。”江鹤正在直播,但他懒得管摄像头,也不在乎原桓榷会不会入镜,有没有什么新的奇怪的节奏会被带出来。
“我好饿呀。”原桓榷拉了条凳子坐到他边上,“你在直播吗?”
“恩。”
认出原桓榷的声音非常容易,弹幕这个时候已经炸翻了,速度快到江鹤都看不清他们发了什么,干脆懒得管,他游戏还没开,于是转身对原桓榷说:“还不回去?”
原桓榷晃了晃手机:“好饿,点个外卖吃。”
“你回自己基地去吃。”
“今天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