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出来吃饭啊,更何况还跟这个什么浩月明诚的周总,这听上去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许知远道:“这个浩月明诚是个做什么公司?之前好像都没听说过。”
柳如眉:“这个浩月明诚可了不得,是新注册主营房地产的公司,实力雄厚,光注册资金就有上千万,并且买下了湖对面的磨面厂,那厂子本来是镇政府开的三产,这几年种地的少了,没什么人去磨面,渐渐也就黄了,现在有人要买,镇政府巴不得就卖了,前几天刚签的合同,这不昨儿就动工了,浩月明诚施工现场的大牌子都立起来,看进度有几个月差不多就能竣工了。”
老贾不禁道:“这个浩月明诚好大的手笔,这份实力,不是港府的大老板就是上头的二代大少们吧。”
柳如眉摇头:“据我所知,老板不是港府那边来的,也不是二代,就是咱们临海市的,叫张明臣,听说有前科,之前因为贪污公款进过监狱,刑满出来之后,跑去上海炒股,一下就发了财,回来就注册了这个房地产公司。”
张小茹道:“不对啊,刚你不说是周总吗?怎么又变成姓张的了,而且,这个什么房地产公司跟晓月有什么干系,为什么晓月会帮着他们订包间呢?”
柳如眉:“这位周总是浩月明诚的副总,至于为什么是晓月订包间,我也想不明白。”
许知远看向刘正荣:“正荣你怎么说?”
刘正荣苦笑:“自从厂里一忙,我回家的时候,那丫头已经睡了,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去学校了,别看我们舅甥俩住在一个屋檐下,可距上回碰面,都好些日子了。”
张小茹:“可不是吗,这一忙起来,家里人都说不上几句话。”
老贾道:“与其在这儿猜来猜去的不如直接打电话问问不就得了,晓晓丫头现在肯定在家呢。”说着拿起桌上的大哥大就要拨号。
却被周行长拦下了,老贾不解的看着他,周行长神色古怪的道:“不用打了,我知道怎么回事?”
周行长一句话,众人齐齐看向他。
周行长点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柳老板说的那个周副总应该就是浩宇。”
什么,浩宇?听到这个,桌上人都惊了,在座的除了张小茹之外,都是见过周浩宇的,去年国庆节那次在厂里烧烤聚餐,周行长便是带着儿子去的,柳如眉记得很清楚,模样挺不错,像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跟他比起来,许厂长那个外甥叫肖阳的一看就是好学生,跟晓月也更登对一些。
不过周浩宇倒是对晓月那丫头很感兴趣,一去就凑到小丫头身边说话,难道是那时候两人有了意思,不应该啊,以柳如眉阅人无数的目光,别看那小丫头年纪不大,眼光高着呢,再过一百年估计也看不上周浩宇这样的。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周浩宇那个让周行长很是头疼的儿子,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浩月明诚的副总了。
周行长叹道:“刚柳老板要是不提晓月,我真没往浩宇身上想,这一说晓月那肯定就是浩宇了。”说着看向刘正荣:“正荣啊就算你是亲舅舅,想来也不知道小丫头干了多大的事吧。”
三堂会审
听见外面汽车的声音,晓月下意识看了眼桌上的闹钟,十点半,对于老爹老娘来说,这个点儿肯定已经睡了,但如果是小舅跟小茹姨,一般十二点之前能到家都算早的,做生意哪有轻松的,生意做的越大,应酬越多。
想想,晓月忽然觉得自己运气真是超好,先碰上沈涛投资开了音像店,又通过沈涛把张叔弄了过来,而张叔给了自己巨大的惊喜,如果说小舅是靠着天赋加运气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张叔靠的就是自己丰富的学识跟卓越的能力,无论从眼光见识,都不是小舅能比的,最重要的,张叔有一颗极为理智清明的头脑,所以,即便自己并未透露什么,他依然在最合适的时候,抛了手里的股票,并毅然决然的退了出来。
这事儿说着容易,真做起来却很难,毕竟当时股票涨势正疯,且一连几天都是节节攀高,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在那几天里,随便买哪支股票都能赚,而且是大赚,正因为这种一夜暴富的巨大诱惑,才使得那么多人不惜卖房子卖地甚至借高利贷去买股票,而贪是人性,赚了的还想赚更多,哪怕赚了一座金山,还想要第二座金山,控制不住贪心,结果只会是负债累累。
在晓月看来炒股如同赌博,当然,她不否认有那种很厉害的股市大亨,能在股市中叱咤风云,成为许多人的榜样跟传奇,但既然是传奇就说明概率极低,而且故事都是听来的,谁也没身临其境的去探究当时什么境况,人家有没有背景,或者万一像自己这样重生的呢,自己前世可混的不咋滴,就这都能利用一些听来或者看过的信息捞钱,如果人家前世本来就是牛人呢,例如大领导,例如商业精英,又或者对股市极为熟悉的那些人,这些人重生的话,混个股市大亨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当然,这些都是自己的想象,其实,就算不重生,只要有真本事的人,机会到了也能一飞冲天,譬如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