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了,没必要这么见外吧。”晏乔跟他套起近乎。
生意场上,跟谁都熟的把戏,到刘邢这里似乎不管用,他坚持刚才的话:“不能这么说啊,就是老朋友,才要喝这几杯酒,这要不熟我还不好意思说了。”
晏乔:“……”无言以对。
她表明了要求给台阶下,但是对方态度坚定,在座也没有退让的意思,晏乔只好端起那杯酒,仰头直到喝尽为止。
她微微喘着气,一杯满杯已经很吃不消了,仍然扯着笑,“都是朋友,给个面子。”
非要她明说,刘邢才肯放过,“晏老师这么漂亮的美人都开口了,哪有为难的道理。”
晏乔松了口气,身旁不过隔开两个位置坐着的谁适时开口:“说来也是啊,晏老师这么漂亮,只做设计师,实在屈才,这要是去娱乐圈卖卖脸,可不比这赚钱多了!”
“……”晏乔憋着怒气合眼,她最是烦闷别人以外貌去定义她的所有,她只觉得那是种贬低,所有人都觉得她拿着这张脸入了与她而言亏大了的行业,“屈才是什么说法?我在这个行业混迹十几年,我的名声还有多少人不知道?”
“倒是你,怕是有些冒犯,我一身才华,用不着废物到靠脸才能吃饭。”
她近乎咬牙切齿地怼说,一瞬间把氛围降到冰点。
眼看气氛不对,刘邢忙出来调解:“都是朋友、都是朋友,没必要针尖对麦芒的是吧,来来来,喝酒,碰一杯就算了。”
说着用自己面前的那瓶酒给晏乔倒了一杯,又换了另外一瓶给那个跟晏乔对着说话的人倒了一杯。
晏乔看得迷惑,当着众人也不好询问,只觉得今天所有人都很反常,从前这种针锋相对的场面几乎是没有的,双方都谈得很融洽,引子大概是星海的截胡?可是星海能给他们什么好处,会让他们对晏乔这样针扎似的说话。
她轻捧起杯子,没有马上喝,打算找个开头提一下正事,“既然都到齐了,想必,各位也都明白我的用意,废话我不多说,关于合作的事情,我希望你们可以重新考虑,需要什么加倍的好处,我尽量满足。”
“嘶……”刘邢为难地摸了摸下巴,“我呢,也不是刻意跟晏老师绕弯子,你也知道,我们都是生意人,靠着活计讨饭吃的,哪里饭多,哪里饭香,就去哪。”
晏乔同意:“自然,作为乙方,你们也可以向我提要求,包括得利上,也有洽谈的空间,我还是希望你们慎重考虑一下,以我的条件,孰轻孰重刘老师不会不知道吧。”
“这个不着急,大家好不容易聚一餐出来,都聊工作了算怎么回事。”刘邢开始换着法转移话题,“晏老师不妨先把酒喝了。”
晏乔知道他在刻意拖延时间,一时也拿他没办法,盯着杯中酒液片刻,还是一饮而尽。并没注意到刘邢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好!晏老师爽快!”
喝完了酒,心想他们大概没什么里有转移话题了,晏乔还打算找个时机再提一提。
不曾想有人开始扯起闲余话来:“话说之前星海那个沈总生日宴上,reeet大老板跟晏老师求婚的事情都传得沸沸扬扬了,这事儿可瞒得好哇,什么时候跟陈璟一搞上的……啊不,处上的啊?”
那人是个好酒的,没多久就不知道灌了多少,说话也含糊不清。
晏乔没想到这还能拿出来扯,尴尬笑笑:“涉及个人私事,不方便多说,到时候结婚,一定给各位送请柬。”
才扯起的笑,因为心口猛然窜上来的异样刺激,黑了半张脸,莫名的闷热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开始听不清再有人开口的调侃,那股闷痛感更加剧烈了些。
她只好借口离开,倏地起身,“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不对劲。
真的不对劲。
她很清楚自己对什么过敏,吃饭的时候还刻意避开了某些菜,但是这股异样太奇怪了她从来没有过,闷得让她喘不上气。
一路扶着墙找洗手间,走出去老远,隐约感觉到背后有脚步紧跟。
完蛋真他妈不对劲。
这是鸿门宴???
“妈的。”晏乔没忍住骂了句脏话,“刘邢,你可以。”
她想起来那杯酒,那杯专门倒给她的酒,有问题。
他疯了吗?!
为什么要给她下药?而且这他妈时什么鬼药?!!
她不确定后面跟着的人是谁,只是拼命往前走,不管走的是不是洗手间方向,或者换句话来说,她分不清方向了。
燥热感急剧上升,晏乔再傻也能感觉出这什么东西,心里暗骂无数遍,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走。
她不能留在这里,会出事,一定会出事。
她不自觉加快了脚步,跑到哪算哪,酒店包厢四通八达都是路,况且这是贵宾层,不怎么能看见行人,就连服务员都有专派的。
她现在只能找个地方待着,躲着找到人带她走。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