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宛微微抬起脸,“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二人此时离得很近,程轩也垂下眸,轻声道:“他们二人,关系可不是那么好。”
实际上,整个武当门派,与楚寻真关系好的没有几个。
正道与邪魔外道素不两立,而楚寻真却喜欢结交一些邪魔外道之人,在正道眼中,他这么做,自然是离经叛道,为师门蒙羞的。
而陈百川与楚寻真,可谓是两个极端。
他是一个嫉恶如仇之人,十分看不惯楚寻真的做派。
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观念如此相悖的两个人,关系怎么会好。
因此虽为同门,他们二人的关系非但不好,甚至有些紧张。
楚寻真常常外出游历,他不在时,陈百川没少在门派长老们面前数落他的所作所为。
“那程轩师兄呢,你也觉得他离经叛道吗。”早在听到“道不同,不相为谋”几个字时,陆宛的目光便有些闪烁,此时更是低下头不与程轩对视。
程轩想了想,认真道:“我不知道。”
从小,他在师门中接受的教导便是正邪两道势不两立,若有一日发生冲突,定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抬起一只手,将手覆在自己曾被江雪澜打了一掌的位置,“人人都说,魔教之人心狠手辣,无情无义。那日在峨眉山下,江雪澜原本可以对我痛下杀手,可在最后一刻,他手下留情了。”
程轩受的那一掌,可比白依依轻多了。
白依依乃是峨眉派掌门人首席大弟子,武功远在程轩之上。
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江雪澜偷袭,胸口那一掌几乎要了她的性命,如今她的性命倒是保住了,只可惜人也成了个废人。
而程轩只是在床塌上躺了一阵,伤好以后能跑能跳,武功也并未受损。
因此他每每想到江雪澜,心情都是有些复杂的。
江雪澜当然不善良,也不是好人,坏就坏在,他没有对程轩下死手。他可以不是好人,可以无情无义,程轩却不能。
他实在做不到去痛恨一个对自己手下留情的人。
再见面时
内息在体内游走了一个小周天,陈百川睁开眼来,发现房中站了不少人,就连叶掌门也在,众人都对他报以关切的目光。
他还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似乎筋脉逆行,险些出了大岔子,还好师父及时赶来为他传功。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谢过了师父。
叶掌门点了点头,开口变道,大会的事情自有其他人操持,让他好生修养。
“这怎么行,”陈百川原本端坐在床上,闻言猛地往前探了探身子,“师父,徒儿已经无恙,主持大会的事情还是交给徒儿来做吧。”
“师兄,”其他人也劝道:“你最近操劳过度,还是听掌门的话好好休息……”
陆宛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搭上陈百川的手腕为他把脉,虽未言语,但目光透露出来的信息也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
“不成,明日便是武林大会了,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出现差池。”陈百川收回自己的手腕,不想让陆宛为他把脉,“师父,您就让徒儿来主持吧。”
“你……”叶掌门与他对视片刻,见他面露坚定之色,终于妥协了,长叹一声:“罢了,便依你吧。”
他门下众弟子当中,最为人所知的除楚寻真之外便是陈百川了。只是比起从外门收入门下的陈百川,叶掌门更喜爱的是他的大弟子楚寻真。
陈百川毕竟是成年后才从外门收到他门下的,而楚寻真是他一手带大的弟子,叶掌门膝下无子,早就将楚寻真看作自己的半个孩子。
是以楚寻真虽行为上有些出格,叶掌门对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待陈百川和其他弟子,他的要求则是稍微严格了些。
不过如今楚寻真下落不明,他实在是不想让陈百川再出现什么差池了。
叶掌门出言关切了几句,又从陆宛口中得知陈百川确实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带着其他弟子离开陈百川的住处。
临走前,他还嘱托陆宛帮陈百川熬一些药膳,毕竟武林大会前期的准备工作都由他来安排,确实很辛苦。
再说聂景宏等人,从最后那家客栈离开后又返回了武林门,询问到了陆宛的住处。
原来陆宛本来应该与晏清河一间房,不过晏清河这人的性格太过可怕,那些小弟子们都害怕他。
为了能找陆宛治伤,他们一合计,硬是十来个人挤一间房,将地铺铺满了房间,空出一间房让陆宛住进去。
这样他们找陆宛治伤也方便,更不用看晏清河的脸色了。
“再好不过了。”听到陆宛自己住一间房,聂景宏很是满意,逮到一个小弟子便问陆宛现在在哪里。
那名小弟子摇摇头,告知了陆宛的房号,“地字5号房,我刚刚去过了,房中没有人。”
说着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