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
江雪澜在穿衣打扮上,很喜欢繁琐华丽的样式,在灵鹤宗被陆宛救下来的那段时日,可能是他这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
行完房、事以后他换了套十分华丽的深紫的罩衫,腰间束以黑色玉带,气质华贵逼人,不像武林中人,反而像是京都贵族。
“如月。”
触及到陆宛的目光,他露出一抹笑,藏在袖口下的右手捧出一只……一大坨东西来。
那坨东西约莫有一个手掌加半条小臂那么长,白毛毛,圆滚滚的,在江雪澜手中蠕动了几下,倏地立起两只长耳朵来。
陆宛望着那坨毛东西,心中有个猜测,但是不敢确定。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盯着江雪澜的手。
那坨毛东西察觉到没有危险,越来越不安分,甚至想顺着江雪澜的手臂往上走。
陆宛再也忍不住了,主动往江雪澜面前走了两步,嘴里轻声唤着:“大白……”
大白一下子趴在江雪澜手臂上不动了,两只耳朵不安分地抖来抖去,似乎在寻找声音是从哪边传过来的。
江雪澜看了都忍不住轻笑:“这小畜生倒是有些通人性。”
“让我抱抱它。”
江雪澜的话几乎是确定了面前的胖兔子就是大白,陆宛伸出手来,想将大白抱到自己怀里。
若不是离开千机教时江离太过伤心,陆宛是舍不得将大白送给他的。
这还是江雪澜扮作兰公子时,为了哄他高兴才送给他的兔子,如今已经长成这么大了,还这么的……肥硕。
从江雪澜手上接过大白,陆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欢喜,将大白抱在怀中掂量了一下,笑着说:“它都这么胖了。”
“嗯。”
见他喜欢的紧,江雪澜不知为何也有些高兴。他摸了摸陆宛的头发,道:“江离喜欢它,走到哪里都要带着。”
陆宛抱着兔子逗玩了片刻,目光转移到江雪澜的左手上。
从见面到现在,江雪澜的左手上一直戴着护手,就连……的时候也没有摘下来过。
犹豫了一下,陆宛还是问道:“你的手……如今怎么样了。”
迟迟未归
杭州城何其大,要想从中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已经过了子时,也就是到了第二天了,陆宛还是没有回来。他虽然有些爱玩,但极有分寸,绝不会一声不吭的消失。
晏清河冷着脸从外面回来,一言不发,将手中的剑重重拍在桌上。
晏时和看他一眼,问道:“你去找武当的麻烦了?”
“人是被他们叫走的,现在不见了,我自然要去找他们要人。”晏清河冷笑道:“若非叶掌门拦我,这笔帐,我定要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晏时和倒了杯冷茶给他,陆宛外出后至今未归,无人有心思热茶。他看着晏清河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倒是没有说些劝他不要冲动的话,可见陆宛迟迟不归,他的心绪并不像面上这般平静。
没过多时,宁修远也从外面回来,他生的高大魁梧,进屋时带着一股凉意,不等晏家两兄弟问话,率先摇了摇头:“药铺周围都问过了,没有人见过他。”
“我再出去找找。”晏清河闻言站不住了,抓起剑来就要出门。
“大哥,你先等等。”
晏时和转身走到床边,打开包袱拿出一块令牌,“我同你一起出门,去一趟杭州府。”
武林大会在即,其余人恐怕分不出心神帮他们寻人,再者说,寻人这种差事,自然是杭州土著更为擅长。
“王府的令牌?”晏清河皱眉:“你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你要找杭州府帮忙,至少也要等到第二天。”晏时和拿好令牌,“我们现在过去,不过是看在王府的面子上。”
陆宛躺在床上并未入睡,等到夜深人静来才悄悄坐起身,赤脚下床,往房中的桌子上走去。
地板下点着火龙,房中不仅不冷,甚至有些闷热。
“咔。”
陆宛打开一旁的火折,点燃了房中的蜡烛。
门外立马有人敲门,轻声询问:“公子有什么需要?”
“睡不着,”陆宛端着蜡烛往门外走,烛火随着他的走动摇晃,“我想出去走走。”
门外的护卫拉开房门,伸手去拿陆宛手里的蜡烛:“属下陪您一起。”
“好,多谢。”
陆宛递出手里的蜡烛,冲着护卫一笑。
他是个安静的人,他不说话,陪他在院中走动的护卫便也不说,两人走过一道拱门,陆宛有些好奇:“楚师兄也住在这里吗?”
护卫点点头,“楚大侠就住在前面不远。”
陆宛朝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忽然道:“我猜他也没有睡下。”
护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个,依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
此后二人重新回到无言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