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崽懵懂地看着小哥哥离开,大眼睛一直盯着张婶家的院门。
许灏瑞见儿子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胖娃儿肉嘟嘟的脸颊,“崽你这霸道的性子是随了谁啊?”
栗崽推开他的脸,小手指着张婶家,“锅”
“小哥哥回家了,栗崽也要回去了。”
从他买了许唐氏家的土豆,到现在已过去将近一个月,贺兴旺见良锦铭还在卖烤土豆,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许兴文家的土豆已经被他收了,那小子从哪里来的土豆?
钱掌柜还在向他汇报,酒楼的土豆因比外面良锦铭家卖的贵,销量并不是很好。
贺兴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
待人下去后,招手喊来心腹,“你去查查良家那小贩的土豆是哪儿来的?帮我盯紧他。”
“是。”
贺兴旺琢磨着本以为有了土豆的新菜式,能吸引更多的客人,却不想他们嫌弃酒楼的价格贵,都宁愿在外边买。
这不理想的收入,恐怕冯老哥见了要闹心。
贺兴旺摸着下巴,眯起眼盘算,看来要用些新调料,增加一些鲜味,留出客人,吸引更多的人上他们家花费,才行。
他命人将一瓶子,带去酒楼,给后房掌厨的。
良锦铭近来心情不错,老顾客和新顾客都不少,想来聚宝楼对他也没啥影响嘛。
不过最近他娘老催他和安哥儿要崽的事,还常常给他俩弄些不知是何方子的补汤。
不说他不愿意老喝,安哥儿更不愿意。
良锦铭夹在夫郎和娘亲之间左右为难。
今儿来找许灏瑞拿土豆时,忍不住和他吐槽,“你说,我和安哥儿才成亲不足一年,我娘就老拿你和清哥儿来催我俩,隔三岔五的整一罐补汤,让我和安哥儿喝,安哥儿背着我娘全让我喝了,我现在看到汤,就想吐。”
他凑到许灏瑞身旁,小声问:“灏瑞,你老实说,你和清哥儿是不是有何技巧,不然咋这么快就怀上栗崽?”
许灏瑞一把将他推开,“孩子这事要随缘,你好好和宝姑谈谈吧,别乱吃药,小心适得其反。”
良锦铭一脸无奈,“我也晓得,但被逼得有些烦躁,你真没什么技巧吗?”
“没有,若非要说的话,就是日常少喝酒,夜里多深入交流。”
许灏瑞甩了他一句建议,就去给他装土豆,“我给你全装起来,让你带回去?省得你老实跑来跑去的。”
良锦铭点头,对他前一句话的深入交流想了许久,明白他的意思后,一脸震惊地看向他,“灏瑞,我想不到,你看着面上挺正经一人,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
许灏瑞不知他发什么疯,把土豆扛出了院子,放到他赶过来的牛车上,“铭哥,可要先坐会儿再回去?”
良锦铭摇头,“不了,近来生意还不错,我怕娘和安哥儿忙不过来,还是早些回去罢。”
“成,你路上小心些。”许灏瑞目送他赶着租来的牛车离开。
听着心腹回来禀报的消息,贺兴旺此时才知晓,是他误会了,用力把茶杯重重搁在桌上。
眼珠子左右转动,计上心来,对心腹招手,“过来,照我吩咐的去做”
贺兴旺站起来,背着手,“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此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是,老爷。”
良锦铭把土豆搬到自家库房里,和小妹叮嘱了一声,看好院子,才往铺子去。
酉时初,良锦铭夫夫将摊子和铺子收拾好,落了铺子门锁,一同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良锦铭想起今儿许灏瑞所说的话,侧头偷偷瞥身旁的安哥儿,夫郎一脸冷清的模样,他心里直打鼓,他也想多深入交流,但他哪敢啊?
转弯进了通往自家方向的巷子里,安哥儿察觉他的视线不时扫向自己,忍不住问:“你有话就直说吧。”
良锦铭咽了咽口水,“那我就说了啊,娘不是总催咱俩嘛,今儿我向灏瑞请教了一番,他说孩子这事要顺其自然”
见安哥儿颔首赞同,神色无不悦,良锦铭脱口而出后半句,“和多深入交流。”
安哥儿霎时听懂这话的意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事儿你一个汉子不主动,还要我一个哥儿主动?”
良锦铭神色一喜,正欲回答,目光瞥见身后的身影,快速把自家夫郎护在怀里,尚且来不及看清是何人,便被一脚踹倒在地,连带着安哥儿一同摔倒。
紧接着棍棒密密麻麻地打了下来,良锦铭边护住脑袋,边用身体将安哥儿罩在身下,替他挡住棍棒。
姚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扯开嗓子呼喊,“救命啊!有人打劫!”
附近不远处的人家打开门,囔囔着,“谁?这么大胆,天还没黑就敢出来打劫的?真是猖狂!”
正在打人的几人听到前方有急促的脚步声走来,其中一人道:“你们先走。”
蒙着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