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烦乱间猛然看到一个赏心悦目的大帅哥,陶言真觉得阴暗的心情瞬间晴朗了许多。
虽然欣赏美丽的事物带给心灵及眼睛的冲击,但段如谨打量人的视线及刺探的语气都令人不舒服,陶言真缓和猛然因美色涌起的剧烈心跳,隐隐泛着星星的美眸也立刻被理智取代,望向段如谨的眼神不再惊艳,而是歉疚中夹杂着些许疏离。
陶言真碍于礼数向段如谨福了福问过好,随后微扬起下巴用含有几分讥诮的语气反问道:“世子爷这话我不明白,令妹被我四哥冲撞,于世子爷来讲,理应乐于见我四哥受挫才是,何以会站在我四哥的立场质问因同身为女子而体谅令妹的我?”
段如谨看着一脸骄傲俏脸寒霜的陶言真,将最近命人查的有关她的表现及几个月前的性情处事一加比较,尤其今日她的所作所为他都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虽此时她故意用一副骄纵大小姐的形象面对他,但也掩盖不了她前后宛若两人的明显事实。
陶言真解释了会这般对甄文泽是因为同身为女子所以站在遇此事会吃亏的那一方,可谓是帮理不帮亲,多么大义凛然的做法,换个人兴许会拍手鼓掌赞一下她的胸襟,但段如谨则不这般认为。
“看来我还要谢谢三姑娘这般为舍妹着想。”段如谨意味深长的目光并没有改变,牢牢地盯在陶言真脸上,“礼尚往来之下我也应提醒你才是,令兄再不对也是你的亲人,是你要依靠一生的人,就不怕今日你的做法伤了令兄的心,在他日后……有了好前程之时弃你于不顾?”
“他?有好前程?”陶言真感到好笑极了,宛若看怪物般地看着这个就像神经病般突然冒出来不断向她问东问西的家伙,“世子爷你确定不是在咒我们甄家?”
就甄文泽那样的人若能有前程,那不是等于将整个甄府都拴在刀刃上了吗?一旦哪天又不长眼做了什么事,甄府的人还想活命?
段如谨仔细看陶言真的表情,发现她是打心里觉得甄文泽没有出头之日,眉头微微拧起,半晌,突然抿唇一笑,这一笑有如融化冬雪的阳光炫烂迷人:“三姑娘此言差矣,它日你三哥若是高中入了仕,保不准会拉你四哥一把。”
陶言真被美男的笑晃花了眼,心噔噔跳了跳,算她理智,很快便找回理智,随即气恼不已。
好好的,笑什么笑!对她使美男计?目的在哪?莫名其妙!
陶言真觉得自己在这里与段如谨扯这些有的没的也够无聊,他一个外人怎的这般关心她的哥哥们前程?简直是吃饱撑的没事干了!
“没发生的事现在有什么可纠结的?世子爷若无聊了可以去听戏,我还有事找母亲,不叨扰世子爷了。”陶言真说完后没等段如谨反应,转身快步离去,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暴躁得想杀美男泄愤。
看着陶言真连头都不回大步离开的样子,段如谨微微讶异地抬手摸了摸下巴,左右看了看,见到远远经过的小丫头们面对他均羞红脸地低下头,还时不时地拿眼角余光偷瞧他,又看向走得没影了的陶言真,纳闷儿自己的脸魅力值没有下降,但为何这个甄府三小姐就这般像躲怪兽似的连一刻都不想待匆匆离去?
也不算无物,有几次他有看到她眼中的惊艳与晃神,只是很快她便找回了理智,这对一个家中并没有美男(在他眼中甄文泽等都算不得美男)的闺阁女子来说是罕见的。
刚刚的试探没有问出什么来,既然要试探自然不能过于激进,要循序渐进,宁愿让她认为自己有病都不能起疑,否则更探不出东西来。
段如谨刚刚是有些卑鄙地藏身在枝叶浓茂的树上偷听陶言真与魏风灵的对话的,见魏家姑娘走了陶言真的丫环也离开时便忍不住现身,他没有立刻随着母亲和妹妹离开就是为了这件事。
难道是前一世陶言真嫁的丈夫是个美男子?对英俊的男人产生了免疫力所以才不被他迷惑?段如谨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觉得这个猜测比较解释得通甄三姑娘的“反常表现”。
想了想此时未婚的官家子弟中哪一个是样貌出众的,想来想去好像没有,唯一那么两三个在京中很受欢迎的好颜色男子均已成家,以甄三姑娘的家境不可能去给人当继室。
越想越混乱,按说在他的前世三姑娘是早就没了的,她若是重生又是哪一世重生的?
自重生后,段如谨曾拜访过多个香火很旺的寺庙住持大师,了解世上其实存在着多个平行的空间,而他是在一个空间死后灵魂不小心跑到了另外一个空间的自己身上,那么甄桃嫣很可能是第三个空间存在的人物,所以他前一世不知道这么一号人物。
段如谨回到家后先去找妹妹段如丹,去了妹妹院子中坐在前厅喝着茶等人。
“大哥。”换了一套舒适的粉色衣裙的段如丹自内室走出来,在段如谨对面坐下,知哥哥来找自己有事,便让屋内伺候的丫头婆子出去了。
“气色不错,不生气了?”段如谨问的是在甄府的事。
“与那种小人生什么气?”段如丹翻了个白眼,握起秀气的拳头鄙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