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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我的心沉重一跳。

一刹那,我好像看到了类似蚯蚓的生物从电脑中源源不断地爬出来。

‘你没错,错的是我们。’

教授信上的内容,又一次出现在我脑海。

我平息了下心绪,继续翻看这本古籍的内容,结果再无所获。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可我仍旧睡意全无。

我又想到了那个之前被我判定成是赝品的王阳明手稿,重新审视着上面内容:

“余自知大限将期,不复言秘恐不得间。然谓之玄亦出奇,料诸生难信。丙寅年中,谪官龙场,居夷处困,圣人之道茫无可入,众说纷扰难会于心,遂求静一,久眠村野。忽中夜,入异梦,闻圣贤授业,见庙堂兴衰,观百姓疾苦,识外民甚众,历人世沧桑。荣其道,耻其漏,过尽生灭,须臾转醒。复数日皆思此梦,更以为实,恍若有悟,体验探求,证诸五经、四子,沛然若决江河而放诸海也,圣人之道坦如大路。此之谓“大悟格物致知之旨,寤寐中若有人语之”,虽荒唐诡谲,盖非欺也,待后世同道者察。——王守仁,壬寅年庚戌月,于赣州书。”

送葬

天已经亮透了,屋子里沉寂寂的,倒是胡同外面卖咸橄榄、豆浆油条的小贩,敲着铜碟的吆喝声,一阵阵送来。

一夜无眠,可那页王阳明的手稿,却一直在我的脑袋里盘旋着。

手稿里描述的是,王阳明认为自己在被贬官到贵州龙场时,之所以能够悟道,是跟他做了一场梦有关,是那场梦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启发。

这篇手稿,我之前就研究过好几天,我一直认为它是假的,因为文章上落款处的时间,是在王阳明去世之前的两个月左右,这文章内容本身又是描述了王阳明对自己龙场悟道的解释,如果是真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会在历史上留下记录的,但我之前翻遍历史,却都没有找到这篇文章的出处。

可是,这么明显是赝品的文章,爷爷又为何要把它收藏的那么隐蔽呢?

忽然,文章左侧空白区的那个题词引起了我的注意:此文至诚也——任坤。

洪秀全也认为这文章是真的……

这个题词,我之前考究过,是洪秀全的题词,任坤是洪秀全早年的名字。

对洪秀全这个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是清末历史上的一个神棍,早年走科举路途没走通,一直抑郁不得志,之后某一天忽然做了个梦,醒来后就号称自己在梦中见了上帝,然后开始创立拜上帝教,之后更是发起了席卷中国的太平天国运动,给晚清政府造成了沉痛的打击……

等等!

洪秀全也做了个梦?

我心口顿时一紧!

如果这文章是真的,难不成,王阳明和洪秀全这两个人,一个历史上的圣人,一个历史上的神棍,都是因为做梦而改变了人生轨迹?

可即便真的是这样,那这一切,又跟我现在遭遇的状况,有什么关系呢?

我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这个漩涡,会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卷进去。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周沧,是我。”

我起身开门,盛夏的热气在我开门的那一瞬间也一同袭来。

门外站着的是陈默。

陈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周沧,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我有点意外地看着他,“怎么这么快就要走,进屋说吧。”

在罗汉床上坐定之后,我先开口:“有什么急事吗?没有的话就再玩两天吧,这几天我带你们去逛一下。”

陈默没有吭声,静静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有些奇怪。

“周沧,”他看着我,似乎犹豫了一下,“我要去给教授送葬去。”

此话一出,我一阵困惑,“教授的葬礼,不是已经在6月12号举行了吗?”

“6月12号那个追悼会,只是走一个形式,真正的葬礼,是他自己规划的。”陈默声音低沉下来,“他给自己选了一块地,土葬,6月21日。”

我的心微微一颤,却没吭声。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顿了一下,陈默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是因为教授信中的那张照片。”

他说着,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我,“这是我昨天晚上让人拍摄后发给我的。”

手机里是一张照片,教授躺在石棺中,手上握着小黑玉,那种姿态,跟暗道内水晶棺中的父亲一模一样。

教授与书房密室下的“父亲”,居然都拥有看起来相同的小黑玉,且都以同一种姿态带到棺材中,这显然不是巧合了。

“陈默,教授为什么让你把信交给我,而不是别人?”

我忽然冷静了下来,盯着陈默的黑眼圈,“教授下葬的地点,是在四川的瓦屋山,对吧?”

“我言尽于此。”陈默却没有回答我,站起身来,“湘玉和继生,麻烦你跟他们也说一下,我就不与他们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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