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特警们的关心对象其实只有周倾可和韩风两个,还有一个离开的。
那就是朱梦。
远远的看到那瘦小的背影和漂亮的金发。
可以想象到他在床上有多软。
不过周麟轩在看到特警们进来时,就充分发挥了作为一个企业家的敏锐。
明智的拉着朱梦跑了。
和病房内坚守防线的两位背道而驰。
啧,谁跟这两个变态似的,他一文臣可打不过这些武将。
精明的周总裁当然选择闪人。
病房内,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伤。
只能待在这被挤满的病房。
鲨鱼的脸色格外难看,彦恒臣更是冷的能掉冰碴。
躺在病床上的彦恒臣给了鲨鱼一个眼神。
他们在某方面超乎常人的一致。
就算是欧洲专业训练过的特警,也难以对抗他俩这种真正通过厮杀所磨砺出来的压迫。
站在最中央的白人特警咳嗽两声,终于正色下来,他将一打文件递给了床上躺着的韩风。
韩风被鲨鱼扶着坐了起来,他拿着文件仔细看了一会,嘴角的弧度逐渐消失。
白人特警最后和他们交流几句,便离开了病房,临走前送来一张急救床,对着周倾可眨了眨眼睛。
周倾可:“给我的?”
彦恒臣:“哼。”
脸色冷的不能再冷。
周倾可愣了一会,恍然大悟。
原来鲨鱼和彦恒臣吃的同一种醋,他和韩风的急救床都是这些白人特警给准备的。
难怪鲨鱼刚才看起来不怎么愿意说的样子。
韩风将资料递给鲨鱼,“撕了。”
白纸变成碎片,纷纷扬扬落进垃圾桶。
韩风问彦恒臣:“你当时什么情况。”
彦恒臣扭过头,“蛛皇的轮椅后嵌防爆材质。”
彦恒臣的话不多,三言两语将当时的情况解释清楚。
他当时靠着蛛皇的轮椅,用手臂撑着蜷缩在墙角,后脚抵着墙面做出一个类似三角形态的防护姿势,才在爆炸中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但冲击力实在太大,手臂和腿部的骨头都不堪重负。
这才有了如今的伤势。
韩风:“蛛皇呢,你后来看到他了吗?”
彦恒臣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回道:“没有。”
周倾可张了张了嘴,突然嗓子哑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胸口像是在这一瞬间便出现一个可怕的巨大石头,将他的心脏压的闷痛。
一只手抚上了周倾可的头,彦恒臣温声道:
“别怕,就算他没死,也不会剩多少时间了。”
韩风重新躺回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他所有的精锐手下都死在这场爆炸里。”
鲨鱼伸出手,将手指挤入韩风的指缝,以他十指相扣。
鲨鱼问:“刚才那张单子是什么?”
“亚斯的尸检报告,”韩风嗤笑,“都被炸成渣了还要写报告呢。”
周倾可却听得出韩风话语中的落寞。
如同对故人的道别一样,擦杂着一点点的不舍。
周倾可心道,人类情感果然复杂。
宛如脑中无数纷杂错乱的情感神经,越理越乱,越拆越缠。
爱恨交织,就连厌恶与不舍也能一同出现。
韩风望着天花板,紧了紧与鲨鱼相扣的手,“也算是有个了结了”
叹息跨越时间长河,将尘封的过往再次打开。
鲨鱼:“亚斯,死了算是解脱。”
韩风点头,一时竟有些怅然。
周倾可安静的坐在彦恒臣身边,并没有开口询问他们不为人知的过往。
韩风将来会讲给他听的。
周倾可捏了捏彦恒臣的手指。
“哥哥。”
“嗯。”
没有下文,就是想叫他,想要得到世上最温柔的回应。
有的安心千金难求,有的安心轻而易举。
彦恒臣一个字就能让他安定心神。
窗边的帘子被吹起,屋里光影就被搅乱了。
韩风突然画风一转,“要不咱们把蛛皇找出来扔海里吧。”
这下,屋里的人都没忍住,欢乐伴随着窗外明媚的日光,将刚才那一点寒意通通驱散。
这才对,事情已经结束,怎么能因一点余韵就被影响?
韩风看着周倾可:
“不过,我到真知道一个地方,那疯子八成缩在那里。”
小叔满面春光
太阳光在将近下午一二点就变得格外炽热,照在皮肤上火辣辣的,周倾可起身把窗帘拉上。
鲨鱼的目光时不时就要落在韩风胸口,还惦记着他身上那刀伤呢。
鲨鱼:“先把伤养好,这期间哪里都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