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诏一声轻笑:“就知道你怕麻烦,交给我吧。”
“嗯。”陆冼满意点头。
烛光点点,气氛旖旎,江诏一手捧着花,一手牵起陆冼的手指,在烛光曳舞中低头吻住他:“哥,我好喜欢你。”
陆冼闭上眼睛,心想,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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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冼从没想过,两个大男人结婚,也能搞得这么累,两人一直忙到晚上才正儿八经地吃上饭。
结果还没吃上几口,司仪又示意他和江诏去给亲戚敬酒。
实诚的陆教授刚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江诏就把那杯白酒当着他的面倒掉,在酒杯里倒上了雪碧。
“傻不傻?全喝真酒,小心进医院。”江诏拉着他站起身,又偷偷地往他手里塞一个苹果。
陆冼咬一口苹果,跟着江诏站起身,看着江诏拉着他,大大方方地跟亲戚们打招呼,陆冼由衷感慨,这小孩,真的长大了。
整场婚礼,除了双方父母眼睛红着,哭得最厉害的就是江瑜了。
中午江瑜上台讲话时,先是给了陆冼一个大大的拥抱,接着又满怀热忱地拥抱住江诏,抱了很久才分开。
“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嘴硬,加上你从小不听话,在你面前我感觉我才是弟弟。我总觉得你不乖,不听话,从小到大,只有陆冼才能治你。”
江诏接过话筒,回道:“这是事实。”
台上顿时哄笑一片。
江瑜抹下眼泪,继续道:“我留学这几年,除了陆冼,我最想的人就是你了。江诏,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哥,我希望你幸福。”
江诏沉吟片刻,拿起话筒,依旧不当人地回道:“感谢我哥,给我介绍了这么好的老婆,没有我哥,我都不认识陆冼。谢谢你,把我老婆送到我身边,谢谢。”
江瑜:“……”
我就多余说这么一大串!这狗东西,结了婚,依旧不当人!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陆冼下意识把江诏拉到自己身后。
江瑜双眼麻木:他果然多余!
江瑜叹口气,无奈道:“行了,别这么护着了。老陆,新婚快乐!”
江瑜张开手臂,陆冼松开拉着江诏的手,走上前去,紧紧抱住江瑜。
江瑜拍拍他的后背,然后放开他,重新拿起话筒。
“这两个人,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我最亲的亲弟弟,今天你们喜结连理……我还挺想让人抢婚的!”
江瑜气到咬牙,最终还是释怀一笑:“开个玩笑,我祝福你们幸福。”
江诏挠下下巴,心想好酸。
陆冼却悄悄递给他一张纸巾,示意他把眼角的湿意擦一下。
江诏接过纸巾,第一次,主动向前,把他亲哥抱在怀里。
此时,江瑜已经喋喋不休说了半天了,从他和陆冼怎么认识的一直说到现在,把自己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此刻被江诏抱着,瞬间绷不住了,嚎啕大哭。
江诏心里感动,说出的话却很伤人:“差不多得了,婚礼还得走流程呢,你下去哭。”
江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最终还是推开江诏,听话地走下台去。
婚礼结束后,陆冼腿都酸了。
他坐在床边揉揉小腿,江诏刚洗完澡,□□着锻炼痕迹明显的上半身,骚里骚气地冲他眨下眼睛。
陆冼无奈一笑:“不来了,忙一天了,累死了。你过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江诏听话地走过来,仿若一只大金毛,单膝跪地匍匐在他面前。
陆冼摸摸他的头发,斟酌着开口:“过两天我要出差,去西岭村。新闻你都看了吧,那里刚发掘出来一座≈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西汉古墓,领导让我过去帮忙,参加考古小队,对文物进行及时性保护,可能要待两三个月。那地方偏僻,交通不便,信号不好,可能不会经常给你打电话。”
“嗯,工作嘛,我能接受。”江诏嘴上说着,脸色已经彻底垮了下来。
“生气了?”陆冼捧起他的脸,圆润的指尖揉揉江诏脸颊。
“没有。”江诏嘴硬着,回道,“我等你回来。”
“很快,我只是去帮忙,有可能一个月就回来。”
江诏眨眨眼睛:“我不吃饼,你要给我打电话。”
陆冼笑着点头:“一定。”
一个星期后,天气雾雨蒙蒙。
此时已经到了秋天,雨落下来带来些许凉意。江诏刚洗完澡出来,终于看到星标好友给他发来两条消息。
一条是语音通话,他刚才忙着洗澡,太久没人接,对方主动取消。
另一条则问他:[在吗,现在可以视频了。]
“呵。”江诏冷笑出声,给这位特别关注的好友拨去电话。
两秒后,电话还没接通呢,就被对方直接挂断。
陆冼百忙之中给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