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庄思菡拒绝他的理由是因为自己要出国念书,未来还可能跟父母在国外定居。
可是现在她回国了。
“人家还单身吗?”骆其清问,“你可别去表演什么横刀夺爱。”
郝宥凡抓了抓头发:“打听过了,单着呢。”
听完这些后,骆其清忽然有点感慨。
之前一直在宿舍里宣扬别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的人,最后也还是拿着粗麻绳哼哧哼哧地跑到了歪脖子树下。
郝宥凡给他说着大学后面两年的事情,骆其清静静听着,偶尔再跟着附和两句。
就这样边走边聊,两人最后竟是无意间走到了海边。
迎着海风,郝宥凡捏着空罐子继续往前走。
“你要干嘛!”骆其清赶紧扯他手臂,“冷静,好歹先回去见上人家庄思菡一面吧?”
结果郝宥凡脚步一停,回头跟看二货似地瞅他:“我丢垃圾!”
骆其清:“哦,哦哦。”
吓死他了!
目送郝宥凡把铝罐投进可回收垃圾箱,然后又走回来,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刚好旁边有一排躺椅,他们两个也走累了,就挑了两把干净的坐下。
除了这有点冷,其他都很惬意,这样看月亮貌似还不错。
“哎,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
郝宥凡两只手放在后脑勺,看着天空突然说:“方子毕业后就和女朋友领证了,然后赖哥第一年没找着合适工作,回家当起了游戏主播,貌似还小火了一把。”
“那都还挺好的啊”
除了郝宥凡和周棘,骆其清和所有的大学同学都没了联系。
现在再回想起之前在f大的种种,都给他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而这时候,郝宥凡想起来:“所以你现在和周棘怎么样了?”
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气氛好像缓和了不少。
“就,就那样吧”
但骆其清话是这么说,脑子里却是蓦然浮现出那天在走廊里两人拥抱的场景。
?
别想了喂!
“你不对劲。”听着语气,郝宥凡立马就眯起眼睛审视他,几秒后,语气十分笃定:“骆其清,你在脸红。”
“草,你属猫头鹰的啊?!”骆其清被盯得不自觉往后挪:“天这么黑你也能看得到”
边说着,他还真就不信邪地摸了把自己的脸,发现确实有点烫。
可能真脸红了。
“你这不自己承认了。”郝宥凡得意地笑起来。
“”
发现自己被诈了,骆其清当即就跳起来揍他。
直到郝宥凡捂着腰连连跟他求饶,骆其清才终于满意地收手躺回椅子上。
“可是互相喜欢,实在是太难得了。”
过了会,郝宥凡忽然又蹦出这么一句。
被云层遮了大半的月亮高悬在空中,照在海面上映出粼粼波光,侧岸边有灯火闪烁,喧闹的人声和缤纷的彩灯交相辉映,无形之中展露出这个小镇的生生不息。
海风裹挟着浪花,朝他们扑面吹来,轻轻掀动两人的衣角。
而郝宥凡的话也随风远去,钻了进翻涌的海浪之中,跟着游鱼一块环遍海底。
“要是真还惦念对方的话,就别错过了吧。”
向阳而生
到今天为止, 整个赛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
这件事情是骆其清偶然间才意识到的,彼时他正捧着冰镇西瓜汁在p房里晃悠,然后一走出门口忽然觉得有些热。
他这才意识到现在是欧洲的夏季。
已经六月份了。
这也太快了点吧。
总说时间会在无声无息中流逝,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感觉还没一块参加过几次比赛,就已经在这个团队待了有小半年时间。
“清哥,过来搭把手!”身后忽然有人喊他。
骆其清一回头,就看见唐明海和段誉两个人不知道在帮车队搬什么,但都已经憋红了脸,感觉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了。
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果汁去帮忙。
赛前准备依旧是在混乱中有序进行着。
荷兰分站赛同样按照之前惯例,第一天是练习和排位,第二天开始正赛比拼。
而以往这种时候, 骆其清不是拎着板凳在维修区看师傅们给赛车做调校,就是在休息室里跟唐明海他们一块共享零食。
但这回来了个郝宥凡,所以活动就变成了跟这家伙满围场参观。
郝宥凡之前没怎么来过比赛现场,更别提是在wtcr赛事的比赛现场, 所以这会逛起来倒也新奇。
逛着逛着还差点因为宣传海报好看而冲动消费去买别的车队的精品周边套装。
骆其清拼命拦住他:“凡子,你有这闲钱还不如拿去改一下咱们自家车队的周边吧!”
他们那个巨显黑的黄色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