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留下夏川萂一个围着郭继业直转悠,哄道:“那哪儿成呢,有了新东西,奴婢哪一个不先想着公子和老夫人啦?得您先说好,奴婢才敢拿出去给人吃喝呢,您要是吃着喝着不好,奴婢是再不敢往外拿的。”
郭继业站在床边大大伸了一个懒腰,喟叹道:“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敢往外偷拿东西,看本公子不罚你。”
夏川萂撅着嘴不乐意道:“瞧您说的什么话,还用上‘偷’字了,您这是,您这是”
郭继业掀被子上床,随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夏川萂:“您这是门缝里瞧人,将人瞧扁了。”
郭继业哈哈直笑:“就是瞧扁你了怎样?”
夏川萂:“奴婢可是您的大丫鬟,首席侍女,您瞧扁了奴婢,就是瞧扁了您自己,自己瞧扁了自己,您亏不亏啊?”
郭继业还真仔细想了想,煞有介事的道:“的确是这个道理,小丫头还挺有辩才,行了,你家公子跟你道歉哈。”
夏川萂乐滋滋道:“公子的道歉奴婢收到了,有赏吗?”
郭继业:“你想要什么赏?”话里不掩好奇,说真的,郭继业还头一次听到小丫头跟他讨赏呢,以前都是他主动给人小丫头都不稀罕要的。
夏川萂凑近了些,神神秘秘道:“公子,咱们明天去西堡,是不是就是去冶铁铸造铁具去的?”
不得了,郭氏有铁矿私铸权啊,也或许是这里的人不在意铁矿的缘故?
郭继业伸手给她一个脑瓜崩,笑骂道:“小机灵鬼,瞒不过你。”
夏川萂捂着额头,继续小声道:“那到了西堡,您能带奴婢去开开眼吗?奴婢想瞧瞧铁是怎么冶炼的。”
郭继业挑眉拒绝:“不行。”
夏川萂皱巴了小脸:“啊?!”
郭继业:“这些都是机密,你家公子不可能带你去看,你还没对铁锅死心呢?跟你说了不能造,再提个别的赏。”
夏川萂刚想开口,嘴都张开了,郭继业又紧忙加了一句:“不许说没有了,不想要别的赏之类的。”
说罢,还警告的瞪了她一眼,要她有点眼力介,别佛了他的颜面。
这年头,给赏都还要求着人家要,真是人心不古了,郭继业真觉着挺稀奇的。
不得不说,郭继业对夏川萂是有所了解的,因为夏川萂是真的打算推辞的,但现在郭继业既然这么说,只好又想了想,道:“奴婢听长富哥哥说,西堡里存了一些甘蔗柘?”
郭继业皱眉:“蔗柘就蔗柘,甘蔗柘是什么怪名字?”
夏川萂:“吃着是甜的嘛,叫甘蔗也很合适的,有没有?有没有?”
郭继业:“有,你又要做什么?”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夏川萂:“咱们带的纸用完了,奴婢想试着造一些纸。”
造纸的方子郭继业的书房里就有,她瞧见过,此时正好拿来用,哦耶~~
郭继业:
郭继业谆谆道:“纸用完了再回府取就是了,不用现造,而且,造纸要用木和麻,用不着甘蔗、不是用不着蔗柘的。”
夏川萂嘟嘴:“都是土里长出来的植株,怎么就不能用了呢?”
郭继业扶额:“造纸很麻烦的,不许瞎折腾。”
夏川萂嘀咕:“奴婢哪一次是瞎折腾了?”
竟是在他这里不依不挠起来了。
等我将卫生纸造出来,看你还离不离的开它,哼!
话说这个时代的造纸还在初级阶段,夏川萂没见过具体的造纸过程,不知道到底是缺了还是少了哪个环节,总之造出来的纸都糙的很,还有些咽墨,世家大族都不会用它们书写作画,就是用来擦屁屁他们都嫌喇的慌。
比如郭小公子就不用府里的糙纸擦屁屁,咳,爆料太多了。
郭继业哼哼冷笑:“你这是在你家公子这里不达目的不罢休了是吧?”
夏川萂:“行不行?”
郭继业:“不行!”
夏川萂气结,转转眼珠了,又想了一个,道:“那,那等到了西堡我自己养些鸡鸭鹅这些牲畜总行了吧?”
哦,一着急竟然忘了自称奴婢了。
但好像郭继业没注意到这点,这回他点头道:“这个可行,不过,川川,你要多学习了,鸡鸭鹅是禽类,猪羊牛才是牲畜。”
夏川萂:“哦,奴婢受教了。”
郭继业点头,对她的好学和态度很满意。
夏川萂:“那公子,奴婢能再养一些小猪吗?”
郭继业皱眉:“猪脏的很,不许在本公子的院子里养猪。”
啊这,夏川萂努力憋笑,道:“离得远远的盖个猪圈就行了,奴婢听说,将小猪崽满月的时候给割喽,再用干净的草料喂养长大,这样的猪吃起来不仅没有腥臊味,还很好吃呢。”
郭继业喉咙发紧,眯眼问道:“你说的‘割’~~喽是什么意思?”
夏川萂懵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