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竟察觉到了她和迟央淮之间并非亲情。
但她并不打算去探究姜落经历了什么,姜落又不是一问一答的木头,自然有自己的意愿,想说什么和不想说什么。
姜落又出声道,“师父……我知道师父的下落了。”既然贺兰梓和迟央淮在这里,那么严佑见到的就是游席知了。
“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嫁到严家来的?”
“不,不一样。”姜落紧紧握住贺兰梓的手,没等她多做解释,其余两人已经反应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
一阵轻笑后,贺兰梓抬手摸上了她的妇人髻,指尖轻轻抚过发簪,语调还是同往常一般沁人心脾,“很重吧。”
“还是原来的麻花辫更可爱,不是吗?”背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该取下它了。
贺兰梓捕捉到了姜落脸上一闪而过的明显不舍,调侃道,“严家那个还真是有本事啊,陷进去不想走了?”
姜落缓缓摇头,“不。能找到师父和你们就是最好的结果。离开是肯定会离开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严佑明晚就会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那就说好了。怎么分开是你的事,我们耽误不了多久了。”
天空变得一片明亮,几缕淡淡的云彩在飘浮。阳光温暖而明媚,带来一丝懒散的惬意。
姜落从马车上下来,跟着云枝回了严府。只不过是一次很普通的日常出行,衣着装扮没有惹眼,更没有故意去哪个地方。
但被有心人看到,就是不一样了。
一晃而过的身影让赵驰不得不停下脚步,他回过头去仔细盯了一眼,有些疑惑——那个背影,像是姐姐?
他忍不住回头继续打量她的身影,直到看到姜落和云枝讲话时的侧脸才算是确定下来。
“怎么了?”一旁的何玉晴察觉到动静,随即转过头来,就要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赵驰立刻挡在她身后,整个臂膀揽过她的肩膀,阻挡了视线。等到余光瞥见两人进了严府,这才松手。
他想去问个究竟,但绝不是跟何玉晴一起。
“娘,就是一些路过杂耍的,好奇多看了两眼。”
听到这话,何玉晴立刻开始数落他,“别东看西看的,我们可不是来这儿玩的,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赵驰敷衍着,“来这京师一趟不容易,多看一眼是一眼嘛。”
何玉晴睨他一眼,“你也知道不容易,还不赶快把事办好了?人在外,靠的就是关系。我不给你仔细打点着,到时候……”
“嗯、对、娘说得没错……”赵驰熟练地敷衍着,面上依旧是个乖巧懂事的笑容,让人看着生不起气来。
“你呀!就知道哄我开心……”
两人此行京师,是村落里有人说可以介绍一份京师的差事,只要五贯钱,保真。
赵驰并不信这话,本以为和家里人说两句就过了,哪晓得他们转头就把钱交了,这下也就不得不去了。他倒没指望那是真的,只是有机会出来看看倒也不错,如果能顺便谋个差事那就更好。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人。何玉晴正准备发火,却听一旁人先一步怒斥她,“走路也不知道长眼,竟敢冲撞了彭大人。”
她转头一看,脸色瞬变,那明晃晃的一身官服把她吓得够呛,直接一个腿软,多亏了赵驰扶着点,才不至于跪在他面前。“哎哟,这位老爷,小的不是故意的……”
“二位是想偷东西吗?”
这一句话差点把何玉晴吓昏过去,“——!什、什么——我们没有啊?”
“这位是……令郎?”彭力看向赵驰。
赵驰点头,“是的。我叫赵驰。”
何玉晴觉得赵驰说得不清楚,肘击他一下算作提醒,“是、是的。他叫赵驰。驰名中外的驰。”
听到这个名字,彭力几乎没忍住扯了一下嘴角,低头掩饰的时候,目光轻蔑地扫过两人缝补过的旧布鞋——穷苦人家总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寄托,尤其妄想阶级跃变,让他觉得实在可笑。
彭力随即挂上一抹信手拈来的笑容,颇为善解人意地看着她,“原来不是小偷啊,看来是我误会了。让夫人受惊了,是我的不对。”
来自上位者释放的善意总是会让人忘记,尊重只是一个人的基本礼仪而已。这份宽容何玉晴的戒备心直线降低,说得再难听点,自己本来就是想去巴结人的,这会儿若能攀上个关系,再好不过。
“赵公子刚刚一直盯着那位夫人看,我还以为是小偷呢。既然不是小偷,那就是……认识?”
一位光鲜亮丽的严家二少奶奶,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崔玖晔不让他们去主动招惹是非,但若只是推波助澜一把,便不在这范围之内——到时候顶破天了也就只是个误会嘛。
何玉晴抢先一步回答,“什么夫人啊?哎哟,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哪知道什么夫人啊?”
赵驰隐约觉得彭力有些不怀好意,硬要说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