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没有半点温度和感情,“想让我相信你不难!”
沈婉嫆的双眼倏然一亮,等着裴怀钰下文。
裴怀钰对身后的心腹吩咐道:“给她松绑!”
他的心腹在收到裴怀钰的示意后,将沈婉嫆身上的绳索割断后,匕首顺势放在了地上,去解绳索。
沈婉嫆看见地上那把匕首,瞳孔骤缩。
就在双手一得自由,沈婉嫆一把拾起匕首,锋利的刀尖儿对着裴怀钰。
那心腹登时挡在自家主子面前,满是警惕。
裴怀钰伸出手,推开心腹,眼眸冰寒,冷笑了声,“天真!”
沈婉嫆却满是悲痛和不舍般地看着裴怀钰,“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既然夫君厌弃了我,那我就再不碍你的眼。”
说着她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的心口就刺了下去……
裴怀钰一惊,没想到她竟真敢……
鲜红的血,顷刻染透了沈婉嫆的衣裙。
可见,她没留余力。
沈婉嫆瞬间就被刀子刺入身体的剧痛吞没。
尽管那痛远超她的想象,可她却极为的清醒,“夫,夫君有凌云之志,嫆愿夫君……未来平步青云,一展抱负……”
说完她手中匕首掉落在地,她的身子缓缓倒下,彻底陷入了黑暗。
……
翌日,天光明亮,予欢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是儿子在外头嚷嚷的声音。
她躺在床榻上听了片刻,自己慢吞吞地穿戴好,没有去开门,而是先去推开了窗子。
顿时一股冰冷铺面而来,入眼的是银装素裹!
竟下雪了!
予欢心里都提了下,幸好文脂昨晚将人放进来了。
若不然,这一晚,不知要冻成什么样。
一眼看到淳哥儿和一名穿着娇俏可人的少女在堆雪人。
那女子打扮的……竟与自己有些相似?
唯一不像的是,她这如花般的年岁里的娇憨,以及那笑起来的模样分外的清纯甜美,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动……
正是那个叫阿娴的姑娘。
从阿娴来到府里后,她只让人好生照料,却还从未去见过她。
予欢心里有些艳羡,年轻果然好,怎么样都显得那般鲜活。
经历了这么多,她感觉自己似乎都有了暮气……
阿娴小声说了句什么。
淳哥儿顿时满脸兴奋地道:“穿我的衣裳吧,娘亲醒来看到我变成了大胖子,一定会笑不停的。”
阿娴掩着唇道:“你的衣裳给雪人当帽子戴吗?”
淳哥想了想,“那我就再堆两个雪人,堆一个娘亲,再堆一个我,就像我们一家人。”
阿娴眼神微闪了下:“好啊,不过还是先给这个雪人穿件衣裳吧……”
淳哥儿想了想,小手一挥,“先堆完再说吧。”
予欢转眸见如云盯着淳哥儿,便关上窗子。
阿娴敷衍的应和着淳哥儿,可是目光却在关上的窗子上一扫而过。
予欢打开了里间儿的房门,一眼便看到文脂正站在门口看着外头。
听到动静,文脂立即转过脸来,“主子您醒了啊。”
文脂说着就端了水走了进来,“主子昨晚睡的可好?”
“嗯,梓隽呢?”予欢去了盥洗房,随即问道,“梓隽可有说月夕找到没有。”
文脂道:“世子一大早就去上朝了,世子说月夕没事,让您放心。”
予欢听了,顿时心下一松,昨晚她回来后,就猜测可能是他以月夕为由,必然是要做什么了。
再加上他对自己说话的态度,便猜想月夕应该没事。
只是他要做什么他可以跟她说啊,她还能坏了他的大事不成?
而梓隽回来后,又故意不提,她哪里不知,梓隽就是等着她问他呢。
他好趁机为突破口地让她顺理成章的放他进门?
予欢怎么会如他的愿,所以,她也故意不理他,就是不问。
予欢洗漱一边问道:“临安和如影呢?”
“早上世子说,他派如影和临安去做其他事了,等他回来跟您细说。”
予欢冷嗤了声,忍不住道:“这混蛋在外头算计不够,回来了,连我也不放过!”
不用想,他定然也知道了她昨晚派临安他们做了什么。
如此,予欢彻底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