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同夜风吹过:“小贤啊……”
话刚出口,就像触碰到了曾小贤心底那根紧绷的弦。
曾小贤不耐烦地打断,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烦躁:“我不想说话!”
说罢,侧过身去,背对着胡一菲,像是要用这简单的动作,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胡一菲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随即轻声说道:“喔……
那我先下去?让你一个人静一静。”
她缓缓起身,动作轻柔,生怕惊扰到曾小贤,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对待一件珍贵却脆弱的瓷器。
曾小贤听闻,身形顿了一下,犹豫片刻,声音低落地说:“别走……
能不能陪我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话语里满是恳求,仿佛在这清冷的夜,胡一菲的陪伴是他唯一的慰藉。
胡一菲心中一暖,又坐了回去,一时间,静夜笼罩,两人相对无,唯有风声轻轻拂过,似在低吟着无声的旋律。
就在这时,屋顶的瓦片传来一阵细微响动,“嘎吱嘎吱”,在这寂静夜里格外清晰。陈美嘉捧着一个坛子,像一只小心翼翼的猫,手脚并用地爬了上来。她额头上挂着细密汗珠,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神色却无比兴奋。
陈美嘉一边艰难攀爬,一边小声嘟囔:“不好意思,借光借光,”说着把胡一菲挤开,还不忘道谢:“谢谢!”
动作莽撞,却又带着一股让人无法生气的憨态。
曾小贤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陈美嘉,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你来干什么?”
语气里带着些许疑惑与不耐。
陈美嘉满脸笑容,将坛子递过去,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漫天星辰:“这个送给你!”
那兴奋劲儿,仿佛在送出一件稀世珍宝。
曾小贤坐起身,接过坛子,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全是纸鹤,他有些意外地说:“纸鹤?”
陈美嘉挺直身子,一脸骄傲:“是千纸鹤,整整一千只,我亲手折的,衷心祝愿你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祝福。
曾小贤看着坛子里的千纸鹤,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却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啊!”
声音里透着一丝敷衍,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陈美嘉却没有察觉,自顾自地说起来:“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能因为别人的看法,就自暴自弃,你就是你,不是别人!”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曾小贤,又指指自己,眼神坚定,仿佛要将这信念强行灌输给曾小贤。
胡一菲在一旁点头,附和道:“听听,小陈说的多好!”
眼神里满是赞同,对陈美嘉的话十分认可。
陈美嘉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起来:“我觉得,与其坐在这啥都不干,跟自己较劲,还不如主动出击,用行动去证明自己!”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斗志与激情。
胡一菲忍不住竖起拇指:“小陈……”
对陈美嘉的这番话,打心底里赞赏。
陈美嘉接着说:“俗话说该出手时就出手,再不出手,你就真让他们看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握紧拳头,做出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
胡一菲微微皱眉,疑惑道:“嗯?”
陈美嘉提高音量,大声说道:“他们也不想想,你是谁啊?盗!圣!”
声音高亢,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曾小贤的身份。
曾小贤一听,瞬间激动起来,大声反驳:“我不是盗圣,不是!”
脸上的落寞与痛苦愈发明显,“盗圣”
这个身份,此刻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陈美嘉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不管是不是,我都支持你,啥叫劫富济贫?啥叫盗亦有道?你那些事迹,说出去不丢人!”
她一边说,一边在原地踱步,情绪高涨,恨不得将曾小贤过往的光辉一一罗列。
胡一菲满脸好奇,追问道:“啥事迹啊?”
眼睛盯着陈美嘉,期待着她的回答。
陈美嘉兴致勃勃地说起来:“抚远将军府知道吧?有一只御赐的九龙杯!”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九龙杯的样子,绘声绘色。
曾小贤再也听不下去,打断道:“够啦!你先下去,”说着捧坛抬了抬,对陈美嘉说:“谢谢啊!”
语气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