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歪有些尴尬,他看了看二横和二梆子一眼说道:“龙哥落难了,咱们可不能不管,这时候,才能看出谁是真正的哥们儿!”对!不能不管!他俩儿齐声说道。
这几天,何梦龙的心情逐渐恢复了平静。他每晚继续练功,于打坐入定之际,忘记所有烦恼,心无所系,反而灵台澄澈空灵,不为外物所扰。
甚至还有些顿悟:人这一生啊,就好比是一场修行,总要经历坎坷挫折。凡事只求半称心,不可能都是一帆风顺。如同唐僧取经一样,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就到不了西天,也成不了正果。
他坚信,做好自己就行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每一次经历的磨难、误解,都是一场修行。只要不被困难吓倒,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挺直腰杆儿,继续前行,终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诗和远方。
正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吵闹之声。经过勤修苦练,他的听力已经强过正常人数倍。那声音辨识度极高,分明是二歪在说话:“警察同志,我们想探望一下何梦龙,请您行个方便。”
“你们是他的什么人?”“是哥们儿!”
“哥们儿?”警察上下打量着二歪他们。口中说道:“他是短期刑拘,过几天就放出去了,看不看没有必要。”二歪有些着急地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让我们白跑一趟吗?”
“你们白跑不白跑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说没有必要。”警察满嘴的官话,这让二歪听了很不爽。“没有必要?那什么才是有必要?”二歪被警察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快,开始较真儿。
“不知道!”警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二歪明显有些火大:“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又是什么态度?”警察也有些生气。“那我问你,龙哥犯了什么错误,你们凭什么抓捕他?”二歪气的有些口无遮拦,忘记了这些话他本不该问。
二横、二梆子也跟着起哄:“就是啊,凭啥抓我们龙哥?”警察也被这三个有点胡搅蛮缠的年轻人激怒了,厉声说道:“你们想干啥,难道想劫狱吗?还一口一个龙哥的,我看你们就是个黑社会团伙儿!”
何梦龙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既感动又有些着急。感动的是,这三个哥们儿的情义,能够不顾一切地来探望他;着急的是,他们说话不懂得分寸,再闹下去,结果会对他们很不利。
正在他着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稳重而浑厚的男中音问道:“小刘,吵什么呢?有话好好说!”争吵声顿时停了下来。那个叫做小刘的警察连忙回答道:“戴教授,这三个人无理取闹!”
戴教授摆了摆手,那个意思是他知道了,让他冷静。戴教授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黑白相间,戴着一副近视镜,左臂弯夹着一个公文包,看上去稳重、老练,很有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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