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祥同志,刘先成同志,既然你俩都借了如此巨大的款项给陈国泰同志,那么还请两位同志都自我介绍一下身份住址并简要说明一下钱款的来路。”
张组长仔细地看过两张巨额借条,一边把借条还给陈祖祥两人,一边在嘴里很是客气地说道。
他此时已经预感到,突然站出来的这两个年轻人多半就是陈国泰的后台。
如果真是他所猜想的那般
“没问题。我家住在四海胡同6号大院,我本人眼下在北大马哲系就读。我父亲和我母亲从下放农场调回京城之时,国家给他俩一共补发了四万一千块钱工资”
“我家住在四海胡同3号大院”
陈祖祥和刘先成淡淡一笑,泰然自若地说起了自己的来历和钱款的来处。
‘嘶’
张组长一行人顿时暗吸一口凉气。
四海胡同那里住着的基本都是正厅级以上的高层干部。
排在前面的3号院和6号院更是副部级起步。
结合这两人的姓名以及他们说的‘从下放农场调回京’的事实,虽然陈祖祥和刘先成都没有直接说他们父亲的名字,张组长四人也瞬间就想到了两名中枢大佬身上。
其实也不怪他们的反应如此灵敏。
他们做着这种极其容易得罪人的工作,不熟记京城的‘英雄谱’并随时更新内容的话,绝对是对自己前途不负责任。
“原来这陈国泰身后竟然站了两尊大佬!”张组长一行人心里同时升起明悟。
“张组长不会对我和祖祥哥父母的补发工资也心存疑惑吧?”
看到张组长等人明显猜到了要点,刘先成淡然说道。
“不敢不敢”
张组长脸上闪过一丝惊色,连连摆手表明态度。
人家都已经说得如此清晰了,他如果还要质疑的话,简直就是不想在体制里混了。
如果不是陈祖祥和刘先成在这里,张组长的原本打算是即使陈国泰解释清楚了他购买眼前这栋8号院的资金来源,他也要追问原房主要求用港币进行支付的事情。
毕竟目前的港币还在受到严厉管制,根本不允许在民间流通。
他们一旦确证了这一点,就很容易给陈国泰定按上‘扰乱金融’的罪名。
但是现在完全没必要了。
原房主杨少堂已经离开了京城死无对证。
陈国泰完全可以一口咬定他支付的就是人民币。这一点上谁也拿他没办法。
“陈祖祥同志,刘先成同志,我现在对陈国泰同志购买眼下这座宅子的款子来路已经没有了疑问。可是,可是”张组长接着又略显迟疑地说道。
“可是什么?张组长不妨直说。我虽然无官无职,对你们的工作也一向都是支持的。”
陈祖祥自然知道张组长想要说什么,摊开手坦然说道。
“没错。张组长,你还有什么要问我国泰大哥的就尽管问。我绝对不会干扰你们的工作。”刘先成也大气地说道。
“感谢两位同志的支持陈国泰同志,我且问你,你昨天是不是买下了靠近东长安街的东城区三山胡同那栋面积超过四千平米的‘刘府’?”
张组长道了一声谢,直截了当地问陈国泰道。
“是的。我昨天买下了那栋‘刘府’。”陈国泰神色平静地点头。
“啥?六哥(国泰)还在东城区买下了一栋面积超过四千平米的大宅?位置还靠近长安街?那可是中心城区!”
听到陈国泰亲口承认,楚秀云、七妹等人都感到脑子里一阵轰鸣,差点就要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尤其是楚秀云,她看向陈国泰的目光中除了浓浓的担心,幽怨也几乎要化成实质。
陈国泰悄无声息地干了这么多大事,却把她这个枕边人牢牢地捂在了鼓里。
这一点让楚秀云心里憋闷至极。
“既然你承认了,就请你解释一下你买那座宅子所用的七万块钱资金的来路如果你不能解释清楚,那就只能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
张组长看了看陈祖祥和刘先成,对陈国泰稍显强硬地说道。
正如他所说,如果陈国泰无法就那七万块钱给出合理解释,就算陈祖祥和刘先成这两尊‘大神’在场,他也肯定会把陈国泰给就地带走。
他非常相信陈祖祥和刘先成只要稍微有一点政治敏感度,就一点都不敢阻拦。
毕竟他是在正儿八经地办公事。
这时候张组长仍然没提说‘刘府’原主要求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