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时辰后……
青玄瘫倒在地,浑身都使不出力气。
青云扑过来,因为着急担忧带着哭腔,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师兄,师兄你怎么样?”
青玄闭着眼睛,他现在连晕过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浑身的力气被透支,他已经没有了睡意,只有疲累。
师妹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直接闭上眼睛装晕,并且在冥想状态时,将自己催眠。
他已经没工夫去思索这样传出去丢不丢人的事,而是担心自己这样会不会死。
他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拼命的练过剑。
那个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宋春雪是疯子!
这边,宋春雪爬上站台处最高的屋顶,在屋顶的平缓处席地而坐。
清晨的第一抹曙光不多时打在她身上。
她专心打坐,将这九个时辰的疲累忽视,专心致志的打坐一个时辰。
天亮后,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实在是舒坦,没忍住睡了过去。
伴月仙人前来,便看到宋春雪闭着眼睛睡着的样子,不由无奈。
“非要这么狠啊,这徒弟我真是怕了,”他抬手将人丢到楼下的倔驴后背,“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让她好好睡一觉。”
倔驴当即点了点头,踩着平稳的步伐远远离开。
赵大人有些担忧,“师父就不担心,倔驴毕竟是一匹马,将师弟弄丢怎么办?”
“放心,倔驴不是一般的马,就算他能将自己丢了,也不会将你小师弟丢了。”伴月仙人整理了下宽大的袖袍,“走吧,去见见风雷道长,将我们的药拿回来。”
“是。”
赵大人站到一旁,看着师父跟韩道长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卸下架子看向张承宣。
“师弟,你竟然赢了,我怀疑你们私下合谋来骗我的酒。”赵大人十分不解,“她怎么会跟人打九个时辰呢,这还是人吗?”
张承宣拱手笑道,“师兄可以少给我两坛酒,但合谋是没有的,只是我认识她很久,了解她这个人的脾气罢了。”
“那为什么不是十个时辰呢?”作为大师兄,赵大人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师弟了解甚少。
“因为,寅时之后,人是最困的阶段。而且,她不喜欢十这个数字,她觉得人生在世不可能十全十美,不能凑整,九为尊,九个时辰好听。”张承宣低声道,“从前她一个人练剑,就死磕过七个时辰,这次要折磨一下对手,怎么着也要更久一些。”
赵大人用食指指着他,好半晌后改成大拇指。
“愿赌服输,酒我多得是,回头给你。”赵大人大步向前,“你去看看师弟,我去看看青玄是真晕还是假晕。”
张承宣点头,“也好。”
赵大人打开折扇,心想他忽然有些羡慕自己的小师弟来了。
大师兄没什么好的,只有师弟师妹,没有师兄师姐,也没人照料体贴。
看看小师弟,连师父师叔都要对她格外照拂几分。
就像张承宣,明明十分担心,就是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认识的够久,已经不是简单的师兄弟那样简单,可以说是亲人了。
他倒是能装。
“怎么还在这儿,你们俩说什么了?”
下一个转角,韩道长冷不丁的出声,双手抱着手臂靠在木柱子上,眸光随意的瞥了过来。
赵大人露出笑容,“师叔在这儿等我们?”
“想了想不放心,本想安排张承宣去看看来着,他这是走了?”
赵大人敛起笑容,“是,我给打发走了,分明他自己也很想去。走吧,我要去当面看看青玄的惨样。”
韩道长不解,转身看着他的后背,“怎么还气呼呼的,这么快就开始想徒弟了?”
“对,我现在觉得,这儿太不接地气了,虽然灵力充沛,但人过于轻盈了,随时都欧恩能够飞起来。”赵大人一甩扇子,“明日咱们能回去吗?”
“下午去看看神兽灵兽,应当就要回去了。”韩道长语重心长道,“我那徒弟还在等药呢,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赵大人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时,不由兀自笑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年少时都很少这样。
“笑得那么难看,还不如不笑。”韩道长与他并行,无情的来了这么一句。
“……”赵大人睨了他一眼。
“嫉妒了吧,”韩道长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