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们又看向了赵老太,轻哼道——
“这老婆子怕是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大,又曾经是安定侯爷的养父母,才这般耀武扬威。将郡主架在那里,若是对她不好,肯定会落得一个不孝的名声,如此一来,背负骂名的人可就是郡主了。”
“如今我们都亲眼所见,是这个老婆子心术不正,日后若是她同人胡乱语,咱们在场所有的人,可都是可以为郡主作证的。”
大家都是作为儿媳过来的,不禁都有些感同身受。
就算不是,也会看在云药的面子上,跟着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替云药作证。
云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蹙着眉头,叹气了一声,“这事儿都是我不好,若是我知道她有如此歹毒的害人之心,我就不让她来这宴席了。”
而且她还要故作不与赵老太计较,博得一个好名声,连忙同方才消失不见,匆匆赶来的金宝银宝道:“你们还不赶紧将赵老夫人扶起来,借张夫人的厢房一用,将身上的湿衣裳换下来。”
方才被众人指责的赵老太,原本对云药的恨意更深了几分,但是又听她要帮自己,顿时怔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金宝银宝应声,她们让尚书府上力气大的婆子,一起帮忙,将呆愣愣的赵老太弄出了荷花池。
只是赵老太一身污泥,看起来很是狼狈不堪。
大家都嫌弃地捂着口鼻,躲开了些许。
尤其是她之前将自己身上的肉缠了布,浑身更加难受,顿时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尤其是肚子上,她绑得最紧,加上之前又吃了不少东西,她突然胃里难受,立马趴在地上作呕了起来。
不知道她是不是终于知道,这回帮她的人是云药,她作呕的时候,还特意调转了方向,离得云药远远的。
不过这不妨碍,众人对她的嫌弃。
“天呐,这般恶心,那荷花池的污泥不会被她吃到肚子里去了吧?”
赵老太这会儿顾不上这些难听的话了,她只想赶紧松一松身上的布,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也不想顾及有没有人在了,直接扒开身上的外衣,将里面被打湿,厚重的布解开抽了出来。
随之她一身肥肉也咚的一下掉了下来,看起来很是恶心。
大家觉得很是辣眼睛,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当真是没有礼数,大庭广众之下,就宽衣解带,不知廉耻!”
“是啊,瞧瞧她这样子,一身的肉不说,打扮更是粗鄙不堪,全是俗气又难看的金银首饰,做工这般粗糙,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
云药也跟着皱了皱眉,“还不赶紧将赵老夫人扶走。”
她略有些抱歉地看向大家,“都是我的不是,明珠阁那么多头面送了过去,她瞧不上,觉得还是金银更贵重,便自己重新去买了。”
这件事,云药可没有撒谎,确实是赵老太觉得云药轻视了她,都送了些步怎么值钱的珍珠贝壳,她很是看不上眼。
更不知道云药明珠阁的首饰头面,都是一等一的贵重。
赵老太被人抬走,在京城勋贵世家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实在是没脸再面对众人。
刚从尚书府上的厢房里,收拾整顿好,就灰溜溜跑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