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能把酿酒之法相传,但您若需要此酒,尽管来我这里取便是,分文不收。
安道全闻,顿时喜出望外。
刚刚的失落,一扫而空。
大郎高义!只是大郎酿酒也需耗费成本,我怎能白白取用安道全说。
武植哈哈大笑,安神医莫不是以为,我武植只顾着市井营生,便不知这天下病人之苦
安道全听了这话,浑身一震,瞬间羞愧难当!
自己竟然小瞧了面前这位市井之人。
大郎,是安某唐突了!安道全立马行礼赔罪。
武植连忙上前,将安道全扶起。
安神医重!若是安神医看得起我武植,日后休要再提用钱买酒之事!
安道全被武植的豪情深深折服,心中对武植的敬佩,又拔高了一大截,好好一切都听大郎!
此时的安道全有一种感觉。
眼前这人有如此胸襟,只怕并非池中之物。
两人又闲聊片刻,眼见天色渐晚,安道全起身告辞。
武植将早已准备好的几坛蒸馏酒,让安道全带上。
安道全推辞一番,见武植态度坚决,便也不再矫情,收下了这份厚礼。
临出门时,安道全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武植,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大郎,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大郎解惑。
武植笑道:安神医但说无妨。
安道全斟酌了一下辞,这才开口问道:以大郎这般精妙的酿酒之术,何不专心酿酒售卖
以这酒的品质,定然能引得无数人争相购买,所得的利润,岂不是远胜过卖炊饼和茶叶蛋
武植闻,哈哈一笑,解释道:
安神医有所不知,我武植不过是一介草民,平日里卖些炊饼、茶叶蛋,赚些小钱,勉强糊口也就罢了。
若是突然之间拿出这等绝世佳酿,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如今世道,人心难测,若是被那些有权有势之人盯上,我这点家底,恐怕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
与其如此,倒不如安安稳稳卖我的炊饼、茶叶蛋,等到时机成熟再酿酒卖也不迟。
安道全听完武植这番话,大吃一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粗鄙的市井小贩,竟有如此深远的见识和城府!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安道全喃喃自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此时他看向武植的眼神,彻底变了。
大郎真乃奇人也!安某受教了!以后若大郎有吩咐,安某定不推辞。安道全再次拱手作揖,语气中充满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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