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清是睡了,周九霄却是全然没了睡意,她望了望已然睡熟的槿清,又望了望自己胯间顶起的帐篷,唇齿间还是残留着槿清蜜水的味道,那胯间的大家伙想来是不能忽视了……
他长叹一声,认命的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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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晴朗明净,和风吹拂。
早膳之后,周九霄几人备好了车马,准备送苏父一程。
叶老太太年事已高,便留在了侯府中,苏父苏母一辆马车,槿清与周九霄一辆马车,霁月明月与清风驾车相随,用过了早膳便出发而去。
春日暖阳,周九霄也想借机带槿清出来走走,便一路送到了城外。
槿清难得能出来一次,一路上东瞧瞧西望望,像只好奇猫一般,不时的便撩开车帘向车外看。
周九霄瞧着她这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便忆起了他们初见之时……
彼时的他护送槿清来京城,路上槿清也是这般撩开了车帘,好奇猫似的向外面瞧,那模样,当真是可爱极了。
那时候,他便被她吸引的移不开视线……
相较于槿清的开心雀跃,苏母满心皆是即将分别的伤感,成亲这二十年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分开。
出了城,马车便停了下来,周九霄想让岳父岳母多些独处话别的时候,便带着槿清到一旁走了走,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他方才带着槿清上前,同苏父告别。
话别之后,苏父上了马车,就此离去。
苏母望着那载着自己丈夫粼粼远去的马车,忍了半晌的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槿清望着自己阿娘掉了眼泪,心中不好受了起来,她搅了搅手中的丝帕,又抬眼望了一眼周九霄,在周九霄眼神的示意下她方才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苏母身旁,拿起手中丝帕为苏母擦拭起了眼泪。
苏母一怔,随即转头望向了槿清,心中隐隐有些激动,自打槿清失忆以来,就只对周九霄一人亲近,这还是第一次槿清肯主动同她亲近,想来槿清这段日子这般模样,周九霄定是辛苦的很。
苏母抬眼,感激的望了周九霄一眼,周九霄微笑示意之后便开言道:“我们回去吧。”
苏母紧接着又朝着苏父马车离去的方向瞧了一眼,便上了马车回府去了。
苏父回了肃慎,苏母为着槿清留在了侯府,老太太又在侯府住了几日,见槿清的情况稳定,周九霄又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且又有苏母在此,想来也不会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她再不回去叶家想来也是说不过去了。
叶老太太提出要回去,周九霄便派人去给叶弘阙送了信,原本想着叶弘阙会派人将老太太接回去,但因着前夕叶老太太不肯为叶珮兰的事情与周九霄讲情,对老太太颇有些怨言,竟将周九霄的送信置若罔闻,一直到老太太回了扶风堂他都不曾遣人来问一声。
苏母在得知叶弘阙不肯来接老太太回去的时候便已经心生不满了,可侯府是周九霄的府邸,尽管周九霄再愿意让老太太在此留住,但儿子健在,叶老太太也不好长此留在外孙女的家中。
老太太回去叶家之后没几日,府尹大人便来了侯府,见了周九霄,将叶珮兰结案的前前后后亲自同周九霄讲了一番……
叶珮兰与其母亲林柳漪本都是谋害槿清的罪魁祸首,但到了公堂之上,林柳漪却将一切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将叶珮兰摘的一干二净。
而叶珮兰也转了口,按照林柳漪的说法,将自己全然推脱了出来。
叶珮兰前番的话到底是在叶家所说,无凭无证,自是算不得数的,当下反口,府尹也无可奈何。
最终,那府尹只得重判了林柳漪,而叶珮兰则落得了个当堂释放。
而更让人气愤的是,叶弘阙竟然亲自到衙门将叶珮兰接回了家中。
事情到今日已经过去了月余,叶珮兰的肚子早就大了起来,俨然已是孕妇的模样,最是好面子的叶弘阙竟然不顾闲言碎语亲自将她接回了家中。
周九霄听到此处,心中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嘲讽道:这叶弘阙竟能为着这样的女儿做到此种地步,还当真是不容易的很呐!
只是他叶弘阙如此,他叶家势必是要名声扫地了,而叶珮兰被接回叶家,张闵琴也必然会容不得她,而她大着肚子,想来也嫁不得什么良人了,大抵会是一世在家,在张闵琴的眼皮子底下,想必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可比起她对槿清造成的伤害,周九霄仍是觉着远远不够。
府尹大人将事情言罢,便告辞离去了。
这案子到此处也算是了结了,只是后续会如何,周九霄不免得有些担心了起来……
尽管如此,日子终究还是归于了表面的平静。
槿清不懂得这些事情,日日都开心的像个娃娃,周九霄瞧着她笑颜,便觉着前路无论多么晦暗他都不怕了……
这边厢再不济也是柔情蜜意、欢声笑语,再说叶弘阙那边厢……
当日叶珮兰见到亲爹来接自己,登时便哭的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