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萧婵被一声谹雷吓醒,坐在榻上缓上一刻才拨去惧容。腹部辟然空响,想到自己并未食晚饭,便披衣起身觅食。
缳娘一直在寝外候着,闻里头有动静,即命人去端来烹熬的豆粥。萧婵对眼前热腾腾的豆粥很是乏味,颇为嫌弃道:“缳娘,我想吃热乎乎的面汤,不想吃粥。”
“那翁主先吃几口垫垫肚。”缳娘舀上小半碗送去,又道,“这粥螫口得很,翁主吷气之后再吃。”
萧婵漫应下来,拿起勺子舀弄豆粥,待缳娘一走,又把碗里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粥倒回锅中。
她才不要吃豆粥。
风蹈隙入屋,烛火摇曳闪烁,她喜欢雷雨之夜,准确的说,是喜欢是在荆州的雷雨之夜。
兄长以为女子生来胆弱,定是怯雷而不敢眠。所以每到雷雨之际,总会隔牖来摆古,说得滔滔不绝,嘴巴一点也不嫌累,一定会说到她睡熟才离去。
阿母呢,偶尔也会来陪她入睡。
其实她一点也不怕雷的,但前有兄摆古后有母陪睡,何乐而不为,那便假意怕雷罢。
萧婵很喜欢兄长,兄长也很喜欢她。
嫁去幽州时,兄长抱着她嚎啕大哭,“吾家茑茑才初长,阿兄心里好不舍。谁敢负我家茑茑,阿兄定提刀枭他首。”
萧婵本不想哭,看着阿兄哭,两眼也是泪汪汪。
思绪越飘越远,飘了一炷香后,嬛娘端来一碗面汤,香传十里。萧婵闻到香味,思绪也扯回。眼前的面汤色香味俱全,她不顾烫与否,一奈头吃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缳娘退到牖边,延颈潜目牖外。
缳娘神神秘秘的,萧婵且吃且留意好一会了,咽下口中之物,问道:“缳娘你怎么了。”
“翁主,君上他……他一直在寝外,身上都湿透了。”
缳娘有些哽吃的说道。
【本来想给男主也取个字,曹淮安,安的反义词的危,然后想了一下,难道字子危吗……怪怪的,所以还是不取了,以后女主扯娇的时候就叫夫君好了。】
【一般都是0点发文,…写完筋疲力尽,不想捉…大概早上10点多捉虫,但也懒得全部捉哈哈哈凑合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