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连……
闪着闪着,困顿欲睡,眼皮渐合。
在这梦中,耳际暍暍然,有些痒,像是有人贴靠着她呼吸一般,手一挥,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萧婵陡然惊醒,发现自己竟被人抱着,身子一僵,眼儿陡然一睁,一张笑面闯入视线里。
是曹淮安。
他什么也没说,笑痕一历历加深,看了一眼侧手的书,翻了几翻,就手拿走了。
萧婵一迭连声出声喊他,他却是越走越快,像一阵疾风。
萧婵看着攥在他手上的书,暗道:完了。
再过十日便是归宁日。
自拿走稗史之后,曹淮安总拿一双不雅之眼看着她,而后说:“还有七日了。”
言外之意,便是让她准备的时日,不多了。
庙见之后,曹淮安眼神里总有着不明之光。
归宁前四日,萧婵与梁氏小饮了几杯酒,脑子有些昏沉,洗了香肌,就做在镜前修天庭,而后呆呆的看着镜里的面容发愣,良久不动,直到身后有细细簌簌的声音,才如疾风似的跳上榻。
曹淮安着一件单衣出来,把烛火一灭,整个屋子陷入阒黑。
“睡吧。”
黑暗里,曹淮安的声更为低抑,萧婵似得怔忡之疾,心乱扎扎地跳,快速缩进窝里边,背与墙紧紧贴在一起。
男子遇色脑不清,她则是遇酒脑不清,小半壶酒落肚,身子都发热了。
她脑子里都是稗史上的画面:光着身子的男女在榻上合欢。
曹淮安句留在窗旁一忽儿才睡进来,却也只睡在床沿,翻个身就能掼在地上,中间腾出一大空位,能搁下一个人。
两人各衔心思,身旁睡着曹淮安,萧婵不好肆意翻掌,强迫着阖上眼皮,一只蚊虫在耳朵近旁来回嗡嗡叫,她忍着一掌拍死它的举动,稍稍换了个姿势,蚊虫不识好歹,转而在脸上拊拂,蓄意摆调她。
萧婵切齿,猛的睁开眼,登即从窝里伸出双手,在黑夜里发出一声爽别的拍掌声,把那蚊虫打得不见尸体。
察觉有两只眼瞅紧着她,萧婵急嘴急舌地说道:“打蚊子而已……”
蚊子的血迹残留在掌中,萧婵忽地跨过他翻身下床寻了个帕子擦干净。
血迹擦净,萧婵再次脱下绣鞋,蹑手蹑脚的从他身旁爬过,一边膝盖刚跨过,怜腰勃然被搦住,那手就势一压,上半身熨帖在滚热的胸膺上。
曹淮安发出一声闷音,推开了身旁的碍手的被褥。
她就这么静静的面贴在硬实的胸膺上,半晌,腰上之手开始游走,经过之处激起一片疙瘩,正准备挣起身,却被他抱着翻个身,直接眠倒在榻上。
萧婵口呿眸眙,拿手搪他胸口,佯装镇定,实则慌乱不已。
曹淮安一手支撑着身子,一手拨开她遮面秀发,眸子阴沉沉却又带不明的光。
寂静里,男子岔岔之声在耳边响起:“可以吗?萧婵。”
萧婵醉了酒,失了神,心里百感交集,嫁为人妇,这榻上之事儿不能免,只是一想到初次是凄疼似割肉折骨,甚是害怕,一时不依他所求。
等了许久不见回答,借着溶溶月光,曹淮安看她蹙眉啮唇,容色十二分纠结,他叹了口气,吻了吻脸颊作罢。正要离身,颈上却攀来一对儿粉藕臂,身下之人隐隐讽讽地说道:“那……轻些……我害疼。”
窗外风儿嚣,树影乱摇,玄度慌逃。
得她回应,曹淮安先是愣神,一会儿才低笑一声有了动作。他先凑过头去,与她交吻。萧婵两目紧闭,不懂得微启唇瓣来互戏软舌。
虽身下的人儿已漱齿澡肌,曹淮安还是嗅到了一丝丝酒气,掺杂些肤膏的香味,很甜。
单是交吻,便用足了半柱香。从唇吻到鼻尖、粉题再到腮颊,循序渐进,没有一丝急乱。
曹淮安忽而发出急喘,大掌滑倒胸前,张开五指往呼之欲出的乳儿覆去,只是隔衣挼弄,一来二去,衣襟也就散开了,露出一对儿锁子骨,酥乳也毕现。
酥乳浑圆无比,顶上梅花似的尖端硬涨挺立。
大掌已紧贴在酥乳上,胸前隆然之物被男子一触,萧婵酥酥痒痒,羞涩难支,这会酒劲儿开始上头,粉鼻儿发出一道的哼声。
这对酥乳往常被他挼抚了无数回,但今次挼抚能得到她暧昧不明的回应,曹淮安满足了。
曹淮安喜欢这轻柔的哼声,只一声,胯下便聚着炽火。
四周黯然,他想看清她的情态,于是下榻把油灯剔亮。
忽然来了道明晃晃的亮光,才然适应黑暗的眼有些刺痛,萧婵用手掌捂着眼睛,道:“好亮……”
曹淮安复欺身上来,萧婵撩开朦胧的星眼,从指缝里不期遇上他含笑的眸子。
曹淮安已把身上的衣物卸干净了,露出了车轴之身,琵琶之腿,和稗史上画的大腹便便的男子,大不相同。
萧婵鬼使神差的把手摸上板肋,硬邦邦的戳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