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记住,阿瑾现在还很小。”意思是不要做出越界的事。
邵峻英有些讶异地看着许金花。
许金花刚才有多愤怒他是知道的,结果一转眼居然就同意了他和姬瑾荣的事?
母亲这种生物,真是世上最奇妙的存在。
她们比谁都柔弱,又比谁都坚韧。
邵峻英说:“我一直记得的。”
天知道哨兵要克制对亲近自己向导的冲动有多难。
他一直只满足于浅尝辄止的拥抱和亲吻,就是害怕自己失控伤害到姬瑾荣。
谭昌明和姬瑾荣都觉得自己跟不上节奏。
刚才不还生气着吗,怎么突然就讨论起“他还太小有些不能做的事不能做”这种话题了?
谭昌明知道姬瑾荣的身世不简单,所以他选择没有多问,在旁边安静地握着许金花的手。
姬瑾荣则喊道:“妈妈……”
许金花说:“阿瑾,”她看着姬瑾荣稚气犹存的脸庞,“妈妈不会阻拦你做任何事——但是你要记住,妈妈永远是你的妈妈,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可以回来。”她知道姬瑾荣没有依靠他们的习惯,更多的是他们依靠他——可是除了这样的承诺,她不知道他们还可以给姬瑾荣什么。
姬瑾荣心中感动。
如果他母亲还在世,应该也是这样的吧?不管他想做什么都会支持他,不管他想要什么都会帮他争取。也许她们给他的并不是他想要的、他需要的,可她们却是将自己所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送到他面前。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想要他改口没有那么容易,他一开始也并没有接纳许金花这个“妈妈”。后来还是个少女的许金花为了自己一天天蹉跎了青春年华,姬瑾荣才慢慢将“妈妈”这个称呼喊出口——谭昌明也一样,若不是从小到大他都有意照顾他、维护他,早早就把他当亲儿子来看待,他也不会轻易喊谭昌明“爸爸”。
姬瑾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邵峻英伸手抓住姬瑾荣的手掌。
肢体的相触令姬瑾荣微微一颤。
邵峻英说:“我永远不会让阿瑾受到任何伤害。”他很高兴姬瑾荣有这样的母亲,但他还是妒忌许金花在姬瑾荣心底占据了重要位置,努力想抢占姬瑾荣的全部注意力。
意识到邵峻英的意图,姬瑾荣有些哭笑不得。
这家伙什么都没想起来呢,居然已经连许金花都在意起来。
邵峻英浑然不觉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他把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算是正式见完“家长”——
虽然他比家长还大就是了。
既然许金花都已经点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谭昌明站起来:“很晚了,我们送……”他想来想去,没想出适合的称呼,只能看着邵峻英说,“我们送你出去吧?”
邵峻英没有坚持,和谭昌明一起把搬进来的椅子搬回客厅,在谭昌明的相送下出了门,沿着林荫道离开住宅区。
谭昌明松了口气,回神搂着许金花的肩膀回房,开始夫妻间的第二场夜谈。
姬瑾荣乖乖呆在房间里,躺到床上听着隔壁那低低的交谈声。
哨兵五感灵敏,向导也不差,他可以清晰地听见许金花和谭昌明的对话。
许金花的担心和决心,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姬瑾荣准备停止“偷听”开始睡觉,又感觉一阵凉风从窗外吹来。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怀抱将他涌入怀中。
不用说,无耻的邵峻英在被“送走”以后又不要脸地折返了!
姬瑾荣瞪他。
邵峻英忍不住亲吻他的眉眼。
姬瑾荣眼睫微微颤动。
邵峻英言简意赅:“我们得再进行一次精神结合,加固阻断屏障。”
这确实是他们说好的。
姬瑾荣身体有些发软,由着邵峻英将自己抱进怀里。
两个人的精神细丝紧紧缠绕在一起,像是触手一般侵入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比起第一次精神结合,这一次他们之间的精神体结合得更为紧密,几乎等同于融为一体。姬瑾荣眼前清晰地浮现邵峻英最近所做的所有事、所见到的所有人、所经历的所有情绪——虽然他们分隔;两地半个月,感觉却像完全没有分开过一样。
邵峻英也一样。
只是他比姬瑾荣更贪心,他想要侵占上次他无法侵入的部分。
可在他的精神细丝试图这样做时,他们之间的精神结合却蓦然中断。
是姬瑾荣敏锐地切断了这次结合。
邵峻英危险地眯起眼。
他把姬瑾荣抱进怀里,注视着姬瑾荣那张青涩的脸庞:“阿瑾,你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姬瑾荣很坦然:“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
邵峻英隔着衣服摩挲着姬瑾荣的腰身。